“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顾绯却反问他,“本宫从始至终,都只认为你是阿辞。”她从未唤过他一句“顾衍”。
贺灵辞微微一怔,随后不可控制地笑出声来,胸腔震动,冰凉的唇向下压,掠夺她口中芬芳。
“可我不是你的堂弟,”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细软的秀发,他啄吻她的唇,轻声慢语,“绯绯,我是一名男子。”
不论是“阿辞”,还是贺灵辞,都不曾将她当作“皇姐”。他只想看她娇懒倚榻,红唇娇嫩,眼眸含水,任他索取。
手指勾住顾绯繁复的公主冠服,贺灵辞皱着眉,半天都没能解开。
刚准备用暴力,手反被顾绯按住,“你知道这件冠服有多贵吗?江南织造府最好的一批秀娘忙了三年才做出来一件,不准乱撕,否则你让本宫往后在重要庆典上穿什么?”
贺灵辞有点委屈:“……哦。”
他这副模样把顾绯逗笑了。顾绯摸了摸他的脸,手臂缠上他的脖颈,抱着他翻身,回应他的吻。
“做事要有始有终,阿辞,本宫再为你上一课。”
……
皇宫夜深,距离顾绯与吐浑部落小王子乌尤双双出事,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孙仲杨与谭深忙得脚不沾地,几处大门皆已封闭,禁卫军几乎搜遍整座京城,都没能将人找出来。
可长公主还能去哪里?
是刺客带着她躲了起来,还是其实她已经在大火中葬生?
宫中与长公主最亲近的便是小皇帝。小皇帝头疼了那么久,也该醒了,可孙仲杨去太极殿求见,却多次以陛下身体不适为由被何青拒绝,这让孙仲杨不得不怀疑,莫非小皇帝也出了什么问题?
问题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孙仲杨忽然发觉,小皇帝登基这三年看似平静,却好似有多股势力在暗中斗争,皆已将他排除在外。他虽有内阁首辅之名,权力与威望却早已大不如当年,甚至比不过谭深。
便是这个时候,太极殿宫门大开,贺灵辞走了出来。
他换了身衣服,长发束冠,像只餍足的猫,懒洋洋地翘着尾巴。
“首辅大人,”他淡淡道,“还没有找到皇姐么?”
依然是这副除了顾绯谁都懒得搭理的语气,可孙仲杨总觉得,小皇帝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变得愈发深不可测,竟让他一时无法看透他内心的真实所想。
明明从前他的眼神十分干净,除了跟在顾绯身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是只温顺听话的傀儡。
“请陛下稍安勿躁,”孙仲杨拱手道,“禁卫军已经在搜查,绝不放过皇城任何角落,找到公主只是时间问题。”
贺灵辞不置可否:“可如今已经过了一日,首辅的办事效率实在令人堪忧。”
孙仲杨心头一跳,他居然从这小皇帝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压力——就好像在面对顾绯一样。
他刚要说什么,门口却传来急报,内侍匆匆忙忙赶过来,跪在地上大声道:“陛下,首辅大人,荣亲王府的人带着先帝御令要求进宫……”
*贺·贼喊捉贼·灵辞:你们怎么还没找到皇姐?
小黑屋里的绯绯: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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