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伪饰的温柔耐心,像薄薄的脆冰,是藏在冷寒中的虚弱,一碰,便碎。
杨晓羽最终下了车。
孔灵翰牵着她。
他当然知道,她的手有多凉、人有多颤。
不过这些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兴致——她总会在他身下热起来的。
***
味道狂野一如孔灵翰今晚心情的南洋菜,让他食指大动,愉悦地吃了许多,也“监督”着晓羽吃了不少。
“小宝贝儿,咱们这样像不像吃过饭下楼遛弯儿的夫妻?”
孔灵翰牵着杨晓羽,晃着手,休闲地步往垃圾站,笑哈哈地忽然说了句。
提着要扔的外卖餐盒低着头被他牵住走,晓羽恐惧的心情因为孔灵翰吃饭期间“正常”的表现而略有恢复,可听到他突然来的这句,整个人又不好了,停住脚步,抬头震惊地看他。
“开个玩笑,别当真。”
回头看了眼晓羽,孔灵翰哈哈一笑,将她拽近身前,凑到唇边偷了个吻。
松了口气,在孔灵翰退开后,晓羽便又低头,继续被他牵着往前走。
走在前头的孔灵翰没再说话。
***
“睡衣皱成这样怎么穿……小宝贝儿洗好了怎么不给我熨一下?”
翻出晓羽洗好收在衣柜里的睡衣抖开,看到上面的褶痕,孔灵翰不满道。
“我……不知道你要熨过才能穿……”
睡衣?熨平?熨平睡衣?
杨晓羽被他拉到身旁站着,局促又不安,但还是忍不住惊讶他这矫情到堪称病态的毛病。
睡衣熨平了,睡完一觉不一样会皱吗?
“算了……能指望你什么……”
一脸毫无办法的失望,孔灵翰叹气道,将睡衣和他另外翻出的睡裙一道扔到床上,阖上柜门,转身拉过晓羽往浴室去。
瞬间绷紧身体,晓羽被孔灵翰扯住走的同时,好不容易压下的恐惧又翻涌升起。
“公寓收楼前搬来我家好不好?你这小破房连个浴缸都没有,‘鸳鸯戏水’都戏不了……”
抱住晓羽在花洒下,孔灵翰的手在她身体流连,低头啄她的唇,委屈嘟囔。
“……他们……唔!”
压下想冲口而出的「不要」,晓羽默了下,不得不将唯一可行的理由搬出来,但只说了两个字,嘴便被孔灵翰堵上,封住未出口的话。
“唔!”
孔灵翰亲着亲着,突然咬她,晓羽痛呼,挣扎着推他,孔灵翰不仅纹丝不动,更猛地将晓羽推到身后的墙上压住,然后托起她一条腿,人贴靠过去。
身体厮磨间,孔灵翰仍然没有松开嘴,直到他挺身进入,顶撞中还在狠狠地吮住晓羽吻咬。
晓羽舌尖一阵烈痛,痛感弥散,像“咣”地给了脑袋一棍子,随着血锈味儿在嘴里漫开,眼泪也被剧痛刺激而流出。
放手!
在心底呐喊,晓羽不断拍打、推打孔灵翰,甚至受不了痛挠他、掐他,但只被他毫无痛觉般箍得更紧、咬得更紧、撞得更紧。
杨晓羽支撑的腿软了,挠掐孔灵翰的手没力了,被他吻咬的唇舌也麻了。
她背靠浴室的墙壁,头歪着,眼睛被花洒打下的水花溅得睁不开,泪和水缠混着流下。
射精时,孔灵翰狠狠挺身,“咚”一声闷响,撞得晓羽紧贴住墙壁。
“不该说的话……用你另一张小嘴儿代替着说才对……”
喘着气,孔灵翰松了嘴,捞住晓羽直往下坠的身体,边缓缓动着,边贴住她耳朵低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