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想了一下自己早些时候和父亲在投了当今后的一段话,也笑了:“想好了。若想金家无虞,掌兵之将没有后嗣是最能让当今安心的了。”
好吧,虽然金锋的“因为政治因素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后嗣而弄出第三者”的回答让蒋子宁不太满意,但也算是殊途同归啦。
于是蒋子宁上前几步,牵住了金锋的手。
“我知道你要去西南,我会等你回来。”金锋岁数越大越有些不苟言笑,这次却难得的说了一回饱含感情的软话。
蒋子宁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忍住没笑出来。“等你回来”什么的,真的让他想起夏雨荷。但是金锋和夏雨荷可是一点都没有像的地方啊!这么琼瑶的话金锋是怎么说出口的?不过要是他真的笑了,恐怕就会再次领教一回金锋的家传拳法了,所以千万不能笑。
两个确定了关系的人腻腻歪歪的在书房里黏糊到掌灯,金锋才满心不舍的离开。送走了金锋的蒋子宁回想一下今天两个人相处时候的情形,很难相信那两个嘴里没有一句有用的话的人是自己和金锋。是所有两情相悦的人都会变成这种“我钦慕你”“我也钦慕你”“我更钦慕你”“我比你钦慕我更早要钦慕你”的状态吗?
好吧,虽然这种感觉也不错,但是以后还是少做这种明显属于低智商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吧!蒋子宁下定决心的想道,只是之后的一辈子也没挣脱出来。但那时后话,现在还是回到当下。
入秋之后,又有西南边地被骚扰的奏报传来,当今遵循旧历让户部拨款做军饷,让兵部令西南驻兵御敌。老侯爷趁机把蒋子宁的名字报到兵部,作为京城对西南驻兵的监官前往西南。待到了西南,自由当年白家的旧部给安排。
十月半,一路急行军的蒋子宁到了西南边地。虽然京城已经快飘雪了,但西南却仍旧是一片湿热。要不是蒋子宁事先有准备,耐受力也大大增强,否则真的会水土不服倒在这里。
花了小半个月的时间适应,蒋子宁已经和自小长在西南的战士一样无二了。当年的白家旧部,如今的西南中军将领,把蒋子宁安排在中军的右路军中,手下约有一千人。
一开始他手下的兵士对蒋子宁这个空降过来的世家子是不服气的。到底白家也已经离开西南二十年了,当年知道白家的老病死的死、退伍的退伍,新兵虽然听了一耳朵的旧事,但却不认为蒋子宁是白家人——毕竟只是外嫁女的孩子罢了。
但是这种不服在十几天之后,就基本不见了。这位新来的上官对兵士的操练狠,对自己更狠。无论是负重、泅水、急行还是劈刀次数、军体拳击打次数,都是玩命的状态。
都说人七天形成一个习惯,这一千来人在十几天里适应了新上官的训练后,就赶上了一回乱起。这一次,伤亡人数大大减少,这也让中军侧目。
“平日里多流些汗,真和敌人对战之时,我就能一敌二、一敌三甚至一敌四、一敌五。若是碰上强敌,因着平日的训练,我的耐力更强,便可以在对方力竭或是受伤疼痛难当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不同于西南地区口音的官话大声对着台下的一千多人喊话,“我说过,我对你们下狠手,你们总有一天会感激我!如今你们是否还觉得我不配做你们的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