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点距离——
“!”
一只滚烫的手掌倏然按上她的后颈托着她往上,对方低下头吻了下来。
那双狭长的漆眸沉沉地盯了她一瞬,随后抬起修长骨感的右手蒙上她的双眼,睫毛轻颤引得掌心一阵痒意。
辜烟怔愣一瞬,在对方手掌落下来之前,条件反射的先一步闭上了眼,只感到唇瓣上一阵湿濡。
下一瞬唇齿被人轻易撬开,辜烟懵了片刻,下意识的抿了下唇想要逃避,抬手抗拒的推了推他,却感觉到后颈托着她的手越发的用力,两人贴合的越紧,加深了这个吻。
她方才动静让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乱了,变得急促起来,被他强迫的忍了一会儿,只觉得脑中嗡嗡的,就在她憋红了脸快要窒息的时候,裴续才将她放开。
辜烟终于睁开眼,失力的抓着他胸口的衣料,低下头轻喘着气,脑中有些缺氧仍是昏昏涨涨,出神时盯着对方的起伏的胸膛,听着耳边粗重的呼吸声。
裴续缓了一会儿,短暂的餍足过后,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唇角,垂眸看她还没缓过来,又抬手玩弄般的指尖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嗓音暗哑:
“耳朵好烫。”
好乖。
恍惚中还以为他是在做梦,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感觉真好。
辜烟缓了许久,觉得脑袋还是昏昏的,当即反应过来不是缺氧的原因,声音越来越虚弱:
“裴续……我好晕……”
裴续闻言顿时眉头紧蹙,扯过被褥给她盖上,朝门口喊道:“来人,速将熬好的药端上来!”
话音刚落,一个侍卫便端着药推门进来了。
裴续接过药,便让人退下了。
“只要乖乖将药喝了身体便会慢慢好。”裴续吹了吹热气,端着还有些烫,应当是刚熬好的药。
平日里在山下喝的那些药,只能暂时缓解某一方面的难受,并不能解决瘟疫,听裴续这话,倒像是真能治好一般。
“……多喝几副便能痊愈吗?”辜烟抬眼盯着那药,不解的轻声的问道。
裴续顿了顿,轻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解释。
辜烟闻言忽而抿平了唇角,默不作声的扭过了头,平静道:“……我不喝。”
瘟疫已经发了一段时间了,大安因多次瘟疫,医术要比景国好上许多,制出了解药并不值得奇怪。
她不在山下的这些日子,此病传染性极强,定是传染的人极多,再过十几日说不定不止阰城,全大安都会有人感染瘟疫。
知道怎么用药了又如何,草药不够,死的百姓还是一如既往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