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秦妈妈一时没明白,“噢,你说祝将军的长子啊?哪还有什么消息啊,一个襁褓婴孩,又是被敌军虏去,还有什么活命的机会呢?”
“这事儿是什么时候的?”何青圆又问。
“永康十二年。”秦妈妈记得很牢,“那年我小儿子出生呢。”
“永康十二年?”何青圆听着这个年头眨眨眼,惊讶得压低了声音,道:“诶?可我听阿娘说,姐姐的未婚夫是永康十三年生人。”
“姑娘啊,这不奇怪。”秦妈妈给她掖了掖被子,口吻寻常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呢?”
何青圆听得莫名发冷,又往被子里钻了钻,小声问:“那未来姐夫的亲娘怎么也死得那么早?”
朱氏似乎是产后下红不断,止不住也补不进去,死时才何风盈这个岁数。
秦妈妈微微蹙眉,想了想,把话咽下了,道:“这老奴也不清楚,姑娘快睡吧。大少爷明儿就回来了,早起去见见他。”
何霆昭是嫡兄又是长兄,是何家未来的顶梁柱,所以秦妈妈如此嘱咐何青圆,希望她与何霆昭多多亲近,日后嫁了人也有倚仗。
何青圆还新鲜,眼睛都闭上了,秦妈妈起身放帷帐,刚放了一边,就见她又悄悄睁开一只眼瞧她。
“还想问什么?问不清楚不睡了?”秦妈妈怜爱地问。
何青圆连忙把眼睛都睁开,抓着被子问:“那祝老将军现在的第三位夫人呢?姐姐嫁过去,她也做婆婆吗?”
“那一位姓施,出身不高,是祝将军手下副将的妹妹,算了八字够硬才娶进来的,祝家二少爷虽不是她生的,可她在那个位置上,自然是婆婆。”
“二少爷?”何青圆好奇地问:“先头那个男孩不算夭折了吗?”
“听说祝老将军执意将那孩子上了族谱,记做嫡长子,咱们大姑娘的未来夫婿是嫡次子,下月过生辰那位祝姑娘则是嫡长女。”秦妈妈索性又在床边坐下,对何青圆轻声叮嘱,“那施氏后边又生养了一子,是嫡幼子,府里原本的妾室应该是生养了两个庶女,而祝老将军前些年多在边关,身边随着侍妾,生养下的庶子庶女总还有五六个,且都是长成了才回来的,祝家后宅人多,真不是嘴上说说。姑娘,你下月去祝府还是少言语些,只跟着大姑娘就好,祝府不比咱们家清净,你不晓得嫡庶相争的厉害,有些言语上的机锋一时半会回不过味来,叫人一下捏住做了筏子,岂不坏了?”
祝家是姻亲,何青圆原以为此番前去只是吃茶罢了,没想到还要提防人言,便缓缓点头,极为郑重,又道:“那姐姐应付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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