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婶母现在的样子。
裴今宴问道,“婶母在京城陪母亲,其实很惦记在扶虞的堂弟吧?”
“能不惦记吗?那小死心眼!”霍薇咬牙切齿。
“要不然,让堂弟来京城住上一阵子?当然,婶母若是觉得白天我不在,他一名男子留在国公府尴尬,我便和上峰请示,让他到殿前司做一些杂事,顺便还能赚一些薪水。”
霍薇一愣,惊讶地问道,“还能带人?”
“能,”裴今宴点头,认真道,“殿前司其实并不难进,我们这种勋爵世家子弟,只要简单考核、通过便可,但这样进去的,只能从最底层做起,很难提升。
最好的方式,还是考取武科举,有了功名,未来才有良好晋升前途。我这样带他,是按照见习侍卫的身份带,让他增长见识,赚一些薪水,若是能得到陛下器重,也不失是一条路子。”
声音一顿,又道,“不过看二叔的意思,是希望堂弟考武科举。”
“是啊!”霍薇叹息,“其实无论文官还是武将,晋升就那么几条路。今酌也不知脑袋抽筋还是什么,偏要上战场,立功换功勋,若我们家有七个八个孩子,他要去也就去了,但就这么一个。”
裴今宴垂眸——是啊,他们裴家,输就输在子嗣太少,人丁单薄。
当初母亲也想多要几个孩子,但方子吃了不少,却依旧没能怀孕。
后来母亲想为父亲纳妾,父亲不肯,两人因为此事吵了两年多。
父亲说,这便是他们裴家的命,逆不得。
而且娶了也是白娶,二婶母壮得像小牛犊似的,二叔身体也没问题,努力这么多年,还不是只有裴今酌一名子嗣?
根本不是身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