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船是拉人拉货的,所以速度有些慢,沈灼灼从孙中口中得知,如果是大户人家的船,带的东西不多,那几个时辰就能直接到地方,比他们坐得这艘船要快上两倍不止。
在沈灼灼购买东西的时候,谢秋莳所乘坐的船只,已经在大江上行驶一整天了。
谢秋莳又是在临近下午时才苏醒,连着两天趁夜赶路,让她醒来后脸色有些苍白。
“小姐,可要传膳?”
“几时了?”
“大概申时末了。”
“竟然这么晚了,表兄醒了吗?”
谢秋莳接过流苏递给她的帕子擦了擦脸,驱散了脑海中最后一丝睡意。
流苏接过脏了的帕子,清洗干净后晾到一边,听到谢秋莳的问话,她回道:“三郎君还未醒。”
周浩安从来不是一个赖床的人,相反他十分勤勉,他是习武之人,无论酷热暑天还是寒冬腊月,他都会按时起来,练剑或练拳。
今儿个怎么就不一样了?
谢秋莳惊讶之色刚刚显露出来,一旁为她准备牙粉的流珠便开口了。
“小姐,三郎君上船之后便昏昏欲睡,随行的医师说他是苦船之症,要好生休息。”
“是了,表兄在京城的时候从来没有坐过大船,大多时候是坐一叶扁舟,倒是没想到他会晕船。”
谢秋莳自己适应良好,船微微晃荡,她感觉和平地上没什么区别。
“咱们什么时候到?”
谢秋莳虽然不晕船,但她不打算在船上待太长时间,船在水中行走,四周无依无靠,若是遇到危险,实在难以逃脱。
所以谢秋莳在船上,心里总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
“大抵要走上三天,中途会在几处码头停留,明日上午便能到一处码头,正巧这两日顺风,船能行走更快一些。”
流珠笑着回答,她们出行之后运气一直不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大问题。
谢秋莳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随后又是一夜无言,第二天上午,谢秋莳下去走了走,码头的景象让她玩得很开心,周浩安则在船上,爬都爬不下来,十分可怜。
三天时间一眨眼便过去,等到第四天上午,谢秋莳走到甲板上,抬头就看见了天尽头隐隐约约浮现的陆地。
望山跑死马,别看在船上已经能看见陆地,真想要到的话,还得一两个时辰。
不过已经能看见地方了,那就说明胜利在望,很快他们就能从船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