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不光有一个师兄,你还有一个师姐,一个师妹。”
本以为是孤寡老人的师父,突然有妻有儿有女了,还是一个妻子三个崽子,沈灼灼人整个傻掉。
为什么她在黑山镇与师父相处三年,愣是没听师父说起过他们,连师兄都是偶尔听一两句,师姐师妹一点儿影子都没有。
“如果不是你师父曾经教导过你的师兄,他可能连你师兄都不会提及。”
这说起来,全都是老黄历了,今天沈灼灼不提,谢秋莳本不打算说。
“是有什么神秘的过往吗?其实不跟我说也没关系,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农女,达官显贵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说给我听,于事无补,还平白叫人烦恼。”
沈灼灼嘴上说没关系,脸上都要直接写“好奇”两个字了。
谢秋莳见她装可怜,噗嗤一笑,“少装模作样,想听就直接说。那是你师父,不是我师父,我能知道的事情,没道理你不能知道。”
沈灼灼嘿嘿一笑,乖巧坐好,准备听故事。
但实际上谢秋莳知道的也并不全面。
她只知道,沈灼灼的那个师父娶了周安县主,并且与周安县主有三个孩子,现在全都在京城。
“就这?”
师父能娶县主,确实让沈灼灼很惊讶,但不过是县主,她和公主是朋友,她也没藏着掖着,连亲近的人都不告诉啊。
好像确实没告诉太多人,她娘和两个妹妹都被蒙在鼓里。
不过那不能怪沈灼灼,不是沈灼灼不想说,是谢秋莳在宫外多有不便,不能招摇。
和方学的情况很不一样,方学是真的有意无意在隐瞒此事,不叫任何人知道他的夫人来历甚为不凡。虽说县主在皇室宗亲里不算什么,但这位县主她有封号,祖上肯定辉煌过,地位在皇室里不同寻常。
“我师娘是县主,身为县主夫婿,那我师父应该身有封号,属皇室宗亲,他怎么会被贬到地方当县尉,还辞官不干了?”
沈灼灼现在很好奇,她师父到底是得罪了哪一方神仙,才导致皇室宗亲的身份都护不住他,一路被贬到边关苦寒之地,回不去京城,导致一怒之下辞官不干的。
谢秋莳望天望地,就是不好意思看沈灼灼。
她这幅奇怪的表现,让沈灼灼嘴角微抽。
不会吧?难道她师父是得罪了……陛下?
“不能怪我父皇!方季才那张嘴,成日里怼天怼地,他看谁不顺眼,劈头盖脸就一顿臭骂!当年周安县主怀孕了,有人同他说,说他大儿子天生聪慧,想来小儿子也生来不凡,很可能被我父皇抱入宫中,记在名下。他也不去求证一二,听了这话,跳出来就狠批我父皇一顿,说我父皇是强夺人子,罔顾人伦,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