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没想那么多。”
上官泽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委屈地嘟囔道:“明明可以穿上好衣服,却偏偏要成日穿那些平民百姓才穿得麻衣,前些日子,好些官家子弟笑话我,是我打扮得如同乡下来的贱民,我今日就是让他们瞧瞧,就算明州上官家不如京城上官家,那也不是他们能随意嘲讽的存在。”
国子监祭酒上官清听前面的话时,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直到他听到了那句“明州上官家不如京城上官家”,他的眉头才开始皱紧,面上露出了几分怒色。
“放肆,是谁在你面前搬弄是非,又是谁大言不惭,敢说我们明州上官家,不如京城上官家!你瞧瞧你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一个个有眼无珠,不修口德!”
上官清已经被气得脸色胀红,上官泽却一脸无所谓,因为他知道上官清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拿他出气,倒霉的只会是那些在他面前耍小手段,故意挤兑他的家伙。
“还不就是那几家,司马大人的二公子,长孙大人的三公子和五公子。”
明州上官家一向自诩出身高贵,他们只会和那些底蕴深厚,来历不凡的世家大族子弟交往,要不是谢家乃当今皇族,上官清都不屑和魏王站在一起。
“哼,通通都是纨绔子弟,一个个游手好闲,成日里不干正事,你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学不到一点儿好。”
“儿子就算是学的再好,也不可能得一个榜眼的位置。不过我看那上官赋也就一般,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闭眼胡吹,说他曲星下凡!真要是有那本事,还会被一个小姑娘压一头,将状元之位拱手相让。”
上官泽不在乎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所以无论父亲上官清说什么难听的话,他都充耳不闻。
反正那群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不出一句他爱听的话,父亲骂得好,要是他能光明正大的骂,他会骂得比父亲更难听!
倒是上官赋,那是上官泽的心结,即使上官赋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说过针对他的话,他也看不顺眼。
自小父亲就拿他和上官赋对比,他学识比不上上官赋,自然心中妒恨极多。
想到那个名声显赫一时的女状元,上官清眉目间多出了几分轻蔑,一个女子,进入官场能做什么?以后估计会泯然众人矣,反正这段时间,没听说过有关她的传闻了。
陛下之所以将状元之位指给她,估计全都是看在那位长安公主的面子上。
一个公主成了太子,当真是荒唐至极!
“你为嫡子,他为庶子,从出身上来说,你永远都高他一等。但他现在成了榜眼,如果你不能考一个状元回来,那你还是比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