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妇人,看见了上官泽的马车,立马转身到了一家杂货铺中,买了东西,顺便说了一句话。
“前两日我家的狸奴跑走了,今儿你们要是有人看见,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狸奴爱到处玩,不过它总会回家的,不必忧心它。”
“唉,我担心它出去就不回来了,今儿上街还觉得看见它了,往西跑走,后来才知是看错了。”
妇人跟杂货铺里相熟的人聊了两句,走之前买了一小罐莲子。
在她的衣角,绣着浅色的花,与铺子内摆在桌面上的摆件一样,都是重瓣的牡丹花。
沈灼灼今日又休沐了,听上去好像很清闲,实际上当官的人,忙起来天天连轴转,根本不知道休沐是什么,按照规定,半月才休沐一日,比现代压榨人还可怕。
而沈灼灼能老休沐,自然是因为她手头没什么事儿,属于那种纯粹在翰林院混日子的人,所以她可以随便休,想什么时候休什么时候休,只要按照时间,点个卯就行。
只是点卯实在是太难受了,早上五点就要到皇宫开会,她身为状元,进入官场就是六品官,身为六品官,每天都要上朝,别人羡慕沈灼灼能站在朝会上,与大臣皇帝商讨国事,沈灼灼则只想赖个床,能睡到日上三竿。
沈灼灼打了个哈切,乐君从屋外进来,捧着一封信,信的一角印了个荷花图案。
“二姑娘,盯着明州上官家的人来传信,上官泽坐上马车,往城西去了。”
“他收下送去的画扇了吗?”
“收了,是拿着一起走的,听咱们的人说,他一眼便瞧上了,喜欢得紧,爱不释手。”
沈灼灼满意点头,不愧是传说中的字圣,在书画上的造诣也不低,看来等后世,姬密这个名字会更加响亮,相信有一天,周池婉的名字同样会无比响亮。
“看来他完全没有看出来那把扇子的问题,也是,他哪儿会记得那么多,小小年纪无恶不作,他爹是个没有底线的贪官,他是个没有底线的人渣!”
沈灼灼一想到自己查到的东西,就气得往桌子上一拍,哐当一声,实木桌子被她拍出个窟窿来,随后整个散架子了。
沈灼灼见此,目瞪口呆,她的力气是不是又大了?之前明明不会把桌子拍散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