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沈清瑶也已经查到这里了。
“恒香怎么样了?”
沈清瑶从外面急匆匆进来,第一句是问李恒香是否已经脱离险境,她十分欣赏李恒香,不希望李恒香在这件事上出事。
沈灼灼觉得沈清瑶和她想的一样,觉得李恒香会出事,她们身上有撇不清的责任,李恒香是顶了沈清瑶,南下去查良妃一事的。
“已经脱离危险了,楚星她们说,明天可以下地走一走,过两天就能从病房里出来了。”
到底年轻,底子好,用的药也是最佳,即便是那么大的刀伤,恢复得也很快。
“那就好,她有说为什么受那么重的伤吗?”
沈灼灼点点头,将李恒香的话复述了一遍,“……她说完之后,就累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良妃的事情。”
“嗯,先让她休息休息吧,良妃的事,一时半会儿不急。”沈清瑶觉得,反正良妃已经在宫里三四年了,真不急着这一时片刻,“你在看我桌子上的舆图?”
沈灼灼点点头,她手指点了点舆图上七水堂的位置,“很巧,李恒香说,她就是因为到七水堂,遇见了一个人,才出事。那些情报全都是那个人给她的。”
过于详细的细节,李恒香来不及说,现在也不急着打听,反正已经确定七水堂有问题了。
“咱们的人也查到了七水堂,阿娘和妹妹们都在船上,那艘船就停在七水堂附近,现在七水堂内小商小贩进不去,那里的县令在索要高额入城银,不光每个人要交,牲畜和货物都要交钱。”
沈灼灼听到这件事,第一反应和当初的李恒香一样,觉得七水堂的县令疯了。
随后她愣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他在找东西。”
平常地方的官差和守城的士兵,不可能听上司的话,一个个检查来往行人,因为那会增加他们的工作量,还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当入城的每一个人,每一头牲口,每一车货物都能为他们贡献一份钱,一天下来能挣上往年一整年的钱,他们就会盯紧来往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入城的人,反复盘问检查。
这一招可真够狠的,并非以强权压迫下属干活,而是以利益诱之,利益在,七水堂守城的官兵就全是这位县令的耳目。
可未免过于太过釜底抽薪,这个县令没想过自己五年之后会被调离吗?七水堂有了如此不合理的规矩,以后谁还敢来七水堂做生意?这是在断送七水堂的未来!
“七水堂的县令是谁?”
沈灼灼非常怀疑这人,他身上绝对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