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曾御史就动弹不得,他从来没想过沈巡按的力气竟然这么大!现在加上一个乐君,他更是动不了了,屁股像是长在了凳子上一样,起不来一点儿。
大小姐?这是什么称呼?沈巡按在家中不是行二吗?
曾御史感觉脑子里此刻是一堆问题,偏偏见沈灼灼和她侍女的样子,是完全不打算给他开口机会的。
好歹是朝廷官员,脑子灵活,见此就知道沈灼灼要隐瞒身份,既然站不起来一点儿,那就只能乖乖坐着了。
曾御史接过管弦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安抚了下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有预感,沈巡按要搞事情!
说好看在太女殿下面子上,不为难司马欢呢?
不顾及司马御史,也得顾及一下周家吧,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第68章作恶
曾御史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沈灼灼到底要干什么,只不过他人已经坐在桌上了,戏总要演好。
一开始曾御史以为沈灼灼是演戏给那老鸨看,等老鸨走了,曾御史就想起身告罪,结果沈灼灼还压着他,让他起不来一点儿。
屋里还有个琴女,曾御史明白了,现在演戏给一个琴女看。
他堂堂监察御史,负责监察江南道官员的御史!竟然坐在一处青楼里,给青楼中的乐伎演戏看。
这说出去谁信啊,未免太荒谬了吧!
可再荒谬,它也发生了,因为这件事不可能发生,所以曾御史的心越来越沉,沈灼灼耗费那么大的力气,所图不可能只有一个琴女,必定是更大的事。
当前谁的事能让沈灼灼牺牲那么多?
太女的事,魏王的事,以及司马欢的事。
或者说,司马欢的事,同时影响了太女和魏王两方,曾御史伸手擦了擦额角落下得汗,越想越害怕,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御史,本来想着这次来七水堂是美差一份,能好好拍拍上官的马屁,谁知道直接拍到马腿上了,还要将马拍个好歹出来。
早就听闻太女和魏王两边不对付,他这是作什么死,非要蹚浑水来。
“这位就是我刚刚提到的曾大人,曾大人,我不是七水堂的人,所以对七水堂的事情不是特别清楚,正好,这位芙蕖姑娘自小生活在七水堂,什么事儿问她准没错,刚刚我们谈到了一个好去处,曾御史你一定会感兴趣的,那地方叫武仪台,武仪台有什么好玩的?芙蕖你快给曾大人说说。”
芙蕖看了眼沈灼灼,又看向那位曾大人。
她虽然平日里不爱与人打交道,但她好歹也在欢场混迹十来年了,旁人脸色如何,她看得最是清楚。
比如这位曾大人,他这脸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对游玩的话题感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