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是特别明显的欺软怕硬,都说农人淳朴,不光善意淳朴,恶意同样明显,甚至不会多想什么,就是单纯的坏。
沈灼灼明白这一点,她觉得沈丰年比较好的一点,是他不会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厄运,怪到他的妻女身上,他一直很清楚,之所以他会过得苦,全是因为那个村子就是这样一套规则,他的父母和兄弟就不是好人。
一家人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吃了一顿饭,这是五年前沈清瑶离开那个家之后,人最齐的一次。
沈灼灼不知道日后会变成什么样,但当下大家都很开心,这也就够了。
吃完饭,沈丰年提议,将他带回来的父亲牌位供起来。她们的新爷爷曾经是一位秀才,读书人为了能得到高官和富商的赞助,一向成亲很晚,他同样如此,二十岁还没成亲的他,在赶考的路上遇到意外死了,因此无儿无女,连妻子都没有,也就是说,除了沈家那一支以外,沈灼灼她们没有奶奶那边的亲戚。
这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人选,完美避开了很多麻烦,不知道是周三娘特意挑选,还是沈丰年选得。
见周三娘在听到要供奉牌位时,脸上的惊讶,沈灼灼知道,这应该是沈丰年的意思,她这个没怎么见过面的爹,确实有几分聪明,难得是活得聪明,看来他以后不会给她和阿姐找事儿,只要他一直聪明,就会知道,与女儿离心没有半点好处。
宗祠好说,沈清瑶找了一间空房,直接改成宗祠,那间客房所处位置,距离主人们居住的后院偏远一些,原本也是用来做宗祠的,只不过之前沈家的祖宗牌位没摆上,沈清瑶都不知道沈家有哪几个祖宗,沈灼灼就更不知道了。
摆上新爷爷的牌位,就说明沈府只跟这一位作古多年的沈家祖宗有关系,日后就算有人找上门来,也可以用这面牌位做挡箭牌,沈丰年将其带回来,不得不说实在是神来一笔。
沈府的事情结束,十月份也跟着结束了,刚入十一月份,京城就迎来了一场大雪。
同时,沈灼灼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研究院把水泥给做出来了。
水泥这项材料简直就是神器,现代建筑离了它,啥也不是。
但是沈灼灼只知道大概的配方,具体要怎么做出水泥,沈灼灼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啊,她只能将水泥的研发工作交给研究院的那群大佬们,本以为又是一个有生之年,万万没想到,才不过半年时间,研究院就给出了一个令沈灼灼惊喜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