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下巴无数。
男生叫宋御,在学校非常出名,一是因为脸,二是因为个性吊炸天,日常就是“老子想干啥就干啥”,成绩好的时候能上红榜,不好的时候海底捞都不见得能捞着。
平时倒也不主动惹事,不过哪天他心情不好想上天,别拦着,毕竟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时候,能拦住他的,唯一人尔。
这人不叫如来,而叫米容容。
米容容谁?
年级第一的学神,学生会宣传部部长,准学生会主席,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最重要的一重身份——宋御发小。
然而,百闻不如一见。
尤其宋御上一秒还露着獠牙,脸上写满“我超凶”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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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容容坚持米淡定形象不动摇,神情不变,把视线移回专业书,“学生会有点事,要早点到学校。”
宋御闷站半晌,坐到她旁边,众目睽睽之下,身体一歪,脑子压在了米容容肩上,“困了。”
“要睡,地上空位很多。起来。”
“不要。”
十秒后。
“就五分钟。”
吃瓜同学:?
麻芯和两人初中就一个班,对此类小蝌蚪找妈妈的画面见怪不怪。
她转过头,见和乐再度徜徉于书海,长长地“哦”了一声,毫无难度地继续话题:“我想起来了,我在红榜上看到过你,你名字特好记,所以我印象很深刻,你好像每次都考年级前五十的,学校要放到培养皿里重点培养的那种好学生。”
和乐听到话,不晓得接什么,不接又怕不礼貌,红着脸说了句“谢谢”。
谢谢?谢什么啊,她刚不是在陈述事实吗?
麻芯挠挠下巴,有点不明所以。
和乐察觉其视线,转目见麻芯盯着她手里的书,斟酌数秒,把书推到两张课桌之间,轻声问:“我已经看完了,你想看吗?想看的话给你看。”
哇哦,好乖。
正所谓异“性”相吸,麻芯作为学渣,对学霸抱有天然的好感,尤其是毫无架子的学霸。她凑过去,眨巴眨巴眼,“我不看。新室友,打个商量,你看我做你新同桌好不啦?”
和乐愣了下,自己能说不好吗?
不会拒绝的个性决定答案是肯定的。
她点点头。
麻芯两只月牙眼弯弯,正欲说话,坐在窗边的一名女生尖叫:“妈呀!”
再后是一连串的语气词:“啊啊啊,来了来了!没进二班,真的往这边来了!”
归功于这一高昂分贝,众人的视线再度齐聚,和乐被麻芯拽住手,后者小圆脸涨得通红,“和乐,我跟你讲哦,我们班主任超级无敌变态帅!”
变态帅?和重庆火锅变态辣一个意思吗?那,应该很帅吧?
她懵懵然,出于对新老师的尊重,望向前门。
午后热归热,阳光明媚,既亮又透,铺了大半个教室。
视线中,一名年轻男人出现在门框里,个子很高,和门框只有两拳距离。身上是一件白衬,袖子卷在肘部,西装裤笔挺修身,更显腿长。
班里不少女生面红耳赤,有捂着嘴的,也有捂着脸的,不大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麻芯也难得噤了声,掐着和乐的手腕,腕骨处的劲道越来越大。后者脸皱成一团,忍耐着不去抽回,把注意力投在那道人影上。
行健中学只在高三段安装空调,刚过两点,气温差不多是一天中最高,教室里的六只大吊扇风力全开,依旧刮不走那股暑热。
男人不疾不徐地走进来,却如一卷清逸的水墨画延展开,黑白两色蜿蜒,每一道都清凉不见汗。
直到他站上讲台,和乐犹在刚才的画里。
来人没说话,选了一根白/粉笔,转身面向黑板。
簌簌的动静响起。他在写名字。
和乐的视线从字上滑过,黑板字因为没有手臂支撑,笔锋要想做到遒劲二字很难。黑板上的字不但达到了,还如行云流水般潇洒。
她分神想,这位新老师掰手腕一定很厉害。
三个字写完,她默念一遍。
于、端、阳。
端阳是端午的别称,所以,新老师是端午节生的?
和乐七想八想,正在这时,男人转过身,眉毛乌黑,眸子浸润在日光里,泛着淡淡光泽,两尾卧蚕漂亮地凸起,弧线惹眼,更添温柔亲和。
他正在笑,齿间雪白,“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地理老师兼班主任于端阳,未来两年要和大家共同进步,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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