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安排在十一月中旬,为期两天。
两天考九门,高强度的考试逼得麻芯都偃旗息鼓,在考后卧谈会疯狂吐槽:“学校真的太阴险了,出那么难的卷子,以为一场运动会就能抚慰我们受伤的心灵吗?”
正按键盘的米容容随口道:“把‘们’字去掉,谢谢。”
麻芯皱眉思索片刻,顿悟,不由鼓起脸:“臭容容,你别以为你在第一考场,就可以歧视我们第三考场的人!”
“我不歧视啊。”一顿,微笑,“我鄙视,且只鄙视你,高兴吗?”
“不!高!兴!”明知米容容是存心逗她,麻芯还是一点即着,“臭容容,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失去是不可能失去的,这辈子不可能失去的。”
吼!麻芯的脸登时涨成麻球。
就在前天,班里一名男生用这个句式调侃了她的食量——一顿一碗饭是不可能一顿一碗饭的,这辈子不可能一顿一碗饭的。
“哼——”麻芯音拖得老长,倒回床上,嘴里嘟嘟囔囔,“哄好我是不可能哄好我的,这辈子不可能哄好我的。”
米容容淡应一声,“本来还想说你上次嚷嚷的西班牙火腿,这周末……”
话未完,被麻芯截走:“什么什么?火腿?米叔叔从欧洲回来了?”
和乐把脑袋半埋在枕头里,听麻芯和米容容日常互怼,她们寝室就麻芯是话痨,她和宋薏仁话少,米容容也不多话,但会接茬。放到平时,她很乐意听,有时还会忍不住笑,但今天却是没听进几个字。
她平躺在床上,不敢辗转,只敢难眠,目光呆怔地盯着天花板。
期中考结束了,家长会还会远吗?不是下周,也就是下下周的事,逃不掉了。
心底有个模糊的念头浮现,她不确定其可行性。
眼前划过几副画面——给她递馄饨的老师、举着箱子的老师、教她打篮球的老师,以及那个硕大的五仁月饼、开学初人手一个的地球仪,老师对他们这些学生的关心,历历在目。
揪着那丝侥幸翻来覆去地想,和乐叹口气,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翌日,六点多时天色黯淡,到七点多,阳光普照大地,空气罩上一层暖意,秋高气爽,再适宜开运动会不过。
行健运动会囊括三个年级,所有班级聚在操场,场面蔚为壮观。
开幕式上,致辞是少不了的,末了,体育组老师宣布一个爆炸消息:周六下午将举办教师运动会,区别于每年三四月的趣味运动会,会有正统的田径项目,欢迎同学们前来观看。
消息一出,操场哗然。
麻芯个子矮,站在班级第一个,听到消息,第一时间望向队伍最前。
班主任今天戴了顶棒球帽,站立如松,她的视线依次滑过太平洋宽肩、小蛮腰和大长腿,顿时口水三千丈。
“于老师……”她叫道。
前面人回身,“怎
请收藏:m.qibaxs10.cc ', '')('么了?”
“刚不是说明天有教师运动会,你报了什么项目啊?”深谙班主任套路多,她不忘强调,“不准说你猜!”
“不说你猜。”于端阳唇一勾,眉一抬,“你们猜。”
嗯?你们?麻芯脑子转得快,迅速朝后一望。
呵呵,可不是你们嘛——班里数名女生抻长了脑袋,甚至还有隔壁班的翘首以盼。
这该死的人气啊。
她把头转回,正要逼问,班主任又不皮了,老实答:“报了跳高。”
“跳高啊,超帅的诶,老师能跳多高?”麻芯眨巴着眼,晶亮晶亮。
班主任沉吟一声,“这个说不定,要看到时候我鞋子上的钉子有多长了。”
“……”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