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很久，旁边的警察问：“顾小姐，你说的入室抢劫嫌疑犯，应该是这位。”

今夜站起来，“子夜，我半年没回来，你就报警抓我……”

“我——”

不是这样的。

旁边的警察露出了了然的神色，顾子夜百口莫辩，最后两个人一起上了警车去那边做口供了。

路上，今夜靠着顾子夜。

听说太久不见的人再相处，总会感觉似乎有一种疙瘩。

但是今夜似乎完全没有这个bug，他说的开开心心，完全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子夜，你这半年过得怎么样？”

“我还好。”

顾子夜的表情似乎也不如之前那么又好了，今夜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我回去跟你解释，我本来很快就回来的，发生了一点点意外。”

他靠着她，低声说，“那么久都没有看见你，我真的很难过……”

“很想你。”

她感觉自己的耳根子好像软掉了，她咳咳两声，“好了，别卖萌了。”

警察局录口供的时候今夜倒是很老实，两个人被教育批评了一下之后，就被放回去了。

距离不远，所以是走回去的。

正值夏天，上午九点钟的太阳真的很热很热，顾子夜感觉自己快出汗了，手忽然被今夜握住，一股冰凉的气息充斥着整个身体。

“舒服吗？”

“嗯。”

顾子夜：……

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个话题有点污。

行走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顾子夜忽然问，“出去半年，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很倒霉的事情。”他道，“我本来是回去祭祖的，谁知道祭祖的时候老祖宗显灵了，族长说我是神眷的人，不能离开族里。”

“无奈……关了我半年多。”

“哦，那你现在出来，是神眷已经消失了吗？”

今夜忍俊不禁，“怎么可能，传说中妖狐族的神眷都是要出现很久的，我当然是把神眷弄掉了啊。”

他没有说，历年来的妖狐族神眷，都是二十年的。

每一只被神眷的妖狐，最后的法力都能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在此之前，今夜也曾经想过，偌大的一个妖狐族，自己绝对应该是被选中的那个。

可是……

真正接受传承的那一刻，他迟疑了。

20年。

他的心里全都是那个叫做顾子夜的女人，20年过去，她会不会这样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美丽的年华。

有了一个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回忆，更重要的是，在这些美丽的记忆里面，没有他的存在。

一想到那个叫做顾子夜的女人可能要和其他人携手，然后生儿育女，他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