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像被泡进了一整罐柠檬水里反复揉搓,手上酥酥麻麻的使不上劲,还没说话眼眶就先酸了,我用手捧起我哥的脸,声音哑着说:“不是的,哥,你是好哥哥,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我满脸都是泪,越说越是不连贯:“你是这个世界,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这不能怪你,哥,哥。”
江喻没有说话,他用袖子擦掉我的眼泪,又从旁边的大衣口袋里拿出那张前几天我塞在他柜子里的信封,“本来我没打算回那儿,晚上给客户找图纸的时候,碰巧看到了这个。”
“收拾的时候,这张纸掉出来了,”他一点点的展开,“纪远,如果我今天没去找你,你之后打算干什么?”
我没想到他会发现的那么快,看到那张纸出现的那一刻,我的手指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揉搓,江喻强硬的把它们搓开,在说话时声音低了些:“纪远,你让我很害怕。”
他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你不能死,你是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的这里,”他轻轻戳了戳我的胸口,让我去感受自己的心跳,“和我的连在一起。”
我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和他对视着,江喻看了我一会儿,又用手指擦掉我眼角的泪,温声说:“你只是生了一个很小的病,不需要吃药就能好,从今以后你就跟着哥,再也没有人打扰你。”
“我们安心读书,放假了就去爷爷那儿,让他给你做好吃的,带你去钓鱼。”
我哥的声音越来越温柔,我握着他的手也越来越松,直至我浑身的力气都散掉,低声抽噎着靠在他的肩膀上。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贪恋他身上安心的味道,同时也忍不住的心疼他。
“哥,”我的视线模糊了,眼前一片昏黄的灯,闪烁着像一颗颗小星星,我的嘴捂在他的肩膀上,闷闷的说:“我是不是把你的温暖都吸光了?”
“没有,”他回答的很快,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温热的呼吸包裹住我的耳朵,一股暖流急匆匆的窜到心口。我听见他低沉稠绵的声音,“你是哥的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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