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赶早不赶巧,既然是未来必然要做的,倒不如顺水推舟了,料敌先机。
思索了一会儿后,崇祯站了起来,准备起来走走,候着的方家低声道:“陛下,南京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还在外等着呢!”
“站着还是跪着的?”
“跪着!”
“那就先不搭理他们,让他们跪着!酉时再!
另外,通知李若涟,让他快速整理南直隶官员的与南京各部院官员之间的权色交易,证据坐实,以待备用!”
崇祯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怒意,随即转身进入了后花园郑
可门外的两位尚书却是惨了,已经跪了近一个时辰了,虽然是近八月的,早晚已经泛着凉意,但中午这会儿太阳还是很晒的。
跪了近一个时辰,两人浑身早已经被汗水浸湿,这会儿是又累又渴。
相对于身体上的疲惫,两人心里更是惊恐和后悔,刚刚得知苏州城和苏州府下各州县的官员近九成都被砍了,那他们绝对是跑不掉了。
早知道皇帝在苏州,打死他们也不来,在南京,还能周旋几分,即便周旋不了,也不用遭这个罪。
两人摇摇欲坠的身影都被看在了有心饶眼中,更是引起了无数的猜测。
到了酉时,方家出现在了大门口,看了看远处路口打量着这边的人群,又看着已经接近昏迷的两人,猛的咳嗽了一声,
高声道:“传陛下口谕,南京兵部尚书梁瑜玩忽职守,前有倭寇攻占上虞,中有闻香教余孽隐匿苏州,后有苏州卫兵变,
南京吏部尚书胡应台监察不严,多府州县官员贪污成风、权色利交易骇人听闻,
着革去两人官职,由锦衣卫押解回南京,等朕驾临南京,再行审查!”
话音刚落,刚刚听着口谕稍微提起一丝精神的两人瞬间瘫倒在地上,绝望之色瞬间充满眼眶。
不待两人喊冤枉,四名锦衣卫上前拖起两人就进了旁边的一座院子,进了院子后,一人一桶冷水瞬间从头顶淋下,两人瞬间彻底清醒。
梁瑜顾不得脏,将袖口放进口中,用力的吮吸着衣袖中的井水,衣服上的汗液与井水混合着,让他一阵阵反胃,但他知道这是保命的。
“来人呀,让我们见见陛下,我们冤枉呀!”
“兄弟,劳烦……”
“不要费心思了,在去南京之前,陛下不会见你们的!”
一道冷酷的声音打断了两饶呼喊,李若涟缓缓的走到两人跟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若涟,锦衣卫指挥使,你们是准备自己主动交代,还是本指挥使亲自招呼?
本指挥使劝你们主动点,你们做了哪些事情,那些官员、商人们都已经交代了,死扛着没有意义,
惹怒了陛下,不诛九族了,三族是肯定的,
不想族人家眷死绝,就主动点。”
两人沉默了,眼中满是悲愤,李若涟也不催促,就这么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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