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翟耀一脑门砸在桌子上,把许谦澄吓了一跳。
“同桌你……没事吧?”许谦澄小心翼翼地问。
翟耀深吸了一口气,摇头说:“我有事,我有很大的事。”
许谦澄瞪大眼睛:“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医务室?”
翟耀深沉地说:“没用的,医生也救不了我了。”
“这么严重?”许谦澄担心道,“那怎么办,你到底是怎么了?”
翟耀看着手机上查到的内容自言自语道:“我得了下腹蝴蝶颤动综合症,是绝症。”
许谦澄没听清他嘟囔了一串什么,连忙关心询问了一番。翟耀关掉手机,神情平静地坐直身体:“我没事,只是有点饿。”
许谦澄:“……”你不是刚吃过午饭吗!
翟耀好不容易集中的注意力又溃散了,他情不自禁地想着商允的事,越想越乱。
等晚上去了自习教室,刚一进门就和商允四目相对,翟耀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商允前桌坐下,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想不到拓哥也有真怂的一天。
宋清宴感觉两人之间气氛明显不对,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踹了踹翟耀的椅子,说:“今天不说相声了?”
翟耀无语:“你自己说单口相声吧,老陈留的卷子我还没写完。”
宋清宴看他好像真的一门心思学习,转头问商允:“他怎么了。”
“不知道。”商允淡淡地回答。
宋清宴:“怎么连你也跟失恋了是的。”
商允冷冷看他一眼,他很有自知之明地闭了嘴。
今天老师都开会去了,花莳不在,自习的人又走了不少。李长河又按捺不住,和旁边的同学讲起了鬼故事。他声音不是很大,但教室挺安静的,翟耀也听得到。
“……前些年学校修操场,从地下挖出来这么个两米多高的肉身瓮,从它离开地底那一刻起,就有暗红色的液体从洞口往外涌,跟喷泉是的堵都堵不住……”
淦,为什么还是学校,不能换个地方吗?
翟耀疯狂抖腿,很想以上厕所为借口离开教室。但三个自习室距离很远,走廊静悄悄的,灯也没有全都开着,他又不太想出去。
李长河还在继续:“……那位大师说,其实可怕的不是这个瓮。肉身瓮在佛教里叫坐化缸,里面是高僧的舍利。这个瓮埋在这里,肯定是为了镇住十分邪异的东西,现在你们把它挖出来了,怕是……。他正这么说着,那个被堵住的洞口,突然传来笃笃笃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敲门,想让人把它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