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咬肆虐。
几乎掠夺了江见川周围所有的氧气。
江见川自认自己没有洁癖,但是让他抵在公共卫生间的厕所里亲嘴,这跟吃屎有什么区别?
幸好这里只有淡淡消毒水的清新剂的清香,但凡这里有一点奇怪的味道,江见川都想把吴歧路的脑袋摁进马桶里。
吴小狗好像自尊心受到重创,江见川压下心里那股子不爽,抬手想安抚性地捏捏他的后颈。
没想到手刚抬起来,就被吴歧路截住了。
江见川的手被强硬地拽过去,他身体一僵,就要往后躲。
但是吴歧路一身蛮劲儿,愣是让他动不得分毫。
江见川感受到了,跟连了打气筒似的。
年轻真好。
吴歧路贴着他的唇角,红着耳朵,声音被催得有些哑:“我不行吗?我不行吗?我、不、行吗?!”
最后一句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炸在他耳边。
江见川的脸“轰”得一下热了,他挣扎着缩回自己的手,想逃开这个狭小暧昧的空间。
但是外面有人进来上厕所,他要是出去就会让人看到这里有两个男人。
吴歧路直勾勾地盯着他涨红的脸,脸上攀上笑意,将额头抵在江见川肩头。
“等会再出去,让我缓缓。”
江见川蜷着手指抠了抠掌心,脑子跟浆糊一样,低骂道:“你还要不要脸?你就是个疯狗!狗东西!”
吴歧路喉结滚了下,“别骂了,再骂就彻底起来了。”
这还不是彻底的,那彻底得有多可观……
好羡慕。
“操!”江见川深吸一口气,偏头不理他,红晕自他耳根蔓延至脖颈。
吴歧路搂着他嘟囔:“谁让你说我不行了?”
“那是我说的吗?是你去看男科的,你没毛病你去看那干嘛?”
江见川简直无语!
吴歧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反正,我没病,那就是个庸医!他给我开的药是让我治同性恋的,我真服了。”
“啊?治同性恋?”江见川没忍住笑道,“这玩意儿要是能治,我倾家荡产都治。”
“啧。”吴歧路抬起头,非常不满,“你敢!不许治!”
江见川弹了弹他皱起的眉,“这么凶干什么?这玩意儿又没得治。”
“有的治你也不许治疗。”吴歧路冷哼一声,“这辈子就我了,其他的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