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国内的造船业,基础非常差。
且不说先进的舰船,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量产能力。
在这个年头,无非就是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存罢了。
建国多少年了,海军一直都是一些破旧过气的老旧船只。
很多时候,甚至拿渔船凑数。
如果能给他们拉一些订单,不说赚多少钱。
起码能开工,让工人们有工作可做,有工资可以领。
光是能让为数不少的工人们可以养家糊口,就是好事一件了。
国家肯定也不会在这块上,与方想和包余刚过不去。
而且包家要发展海运,买船也是少不了的。
包家最多时,名下几百条船。
除去二手的收购其他的公司的。
新船怎么也得有个上百条吧?
多的不说,能拿到三五分之一的订单,就能养活多少人了?
“意思是可以低于市场上其他国家的价格?”
包余刚听明白了,不过商人毕竟还是商人。
说话也是从商人的角度出发的,开口就是价格。
“价格你放心,虽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可也要为国家留少许的利润。
支付的周期,也是可以谈的。”
方想点点头,这个工作,他还是相信能和一机部、六机部做通的。
“既然方先生话已经说到这里了。
包某若是拒绝,就太不懂事了。
从今日起,但凡国家要求,包某必然无所不应。”
包余刚听到方想的承诺,最后一丝担忧,也放下了。
看得出来,方想的策略还是非常成功的。
“这是包某的一点点心意,希望方先生不要推辞。”
说完,包余刚从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推到了方想面前。
“包先生,这次请你来,是与你谈生意的。
可不是来找你讨要钱财的。
不要误会了。”
方想看到那张支票,顿时哑然失笑。
看来这包余刚,也是早有准备。
摆摆手拒绝道。
“方先生这是说哪里话?
这怎是讨要钱财?这是我与方先生,与国家做生意的一点定金罢了。
只不过,这些定金,是交给方先生全权处理的罢了。”
包余刚这番话,说的是极为漂亮。
“包先生。。。”
方想笑着摇摇头,能出人头地的,你可以说人蠢、说人笨。
但绝对不能说人傻。
人家就连行贿,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方先生还是不要推辞了。
那一成股份,我也不能白拿不是?
这也是包某的一点诚意,以及对方先生的谢意。
时间不早,包某这便回去准备。
国家何时需要,包某随时以身报国。
方先生请留步,包某告辞。”
还不容方想拒绝,包余刚就站了起来,说了一番漂亮话后,大步离开了。
“还真是个人精啊。。。”
看着包余刚的身影,消失在书厅之外。
方想叹了口气。
包余刚一口一个国家,就连生意,也说是跟国家做。
这是为自己留了余地啊。
如果方想是骗子,或者忽悠他,那他今天的话,便做不得数。
若方想没骗他,国家真的同意,怎么算,他都是占了大便宜的。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大规模走私被港岛或英方官方发现,捏住了他的把柄,秋后找他算账罢了。
不过作为港人,跑海运的船王。
他要是没听说过狡兔三窟,打死方想也是不会信的。
摇了摇头,方想拿起面前的那张支票。
汇丰银行,两百万。
方想从抽屉里拿出存折。
看着左手的存折,右手的支票,再度陷入了沉思。
有没有一种可能,港岛的第一代地产大亨。
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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