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承瞥见钟渝蹙起的眉,解开安全带,仿似满不在乎地说:“这是我住的地方。”
别问,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人带了回来,可能今晚就是中邪了森*晚*整*理。
先是来了场车丨震,又带人回家。
钟渝没说话,沉默地下车,跟在他身后。
电梯上行,打开就是入户门,贺云承用指纹解了锁,进门后灯自动打开,江景大平层宽阔的落地窗外,霓虹闪烁车流不息,整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贺云承脱掉碍事的大衣,“我去洗澡,你如果要洗的话,那里有个浴室。”他指了个方向,“今晚你睡客卧,一会儿家政会过来打理。”
这套房子还没住过除贺云承之外的人,客卧床单被褥倒是有,但因为没人住,家政干活时贺云承也不会盯着,难免偷懒,说不定有段时间没拆洗了。
贺云承说完,边脱衣服边往他自己的卧室走。
“等一下。”钟渝叫住他,“有衣服吗?”
衣服?
贺云承反应过来,他们在车上鬼混了那么久,人被他翻来覆去地干了好一通,钟渝的衣服确实没法穿了。
他有点想笑,偏头看着钟渝:“衣服倒是有,内裤也有新的,不过可能没你的尺码。”
钟渝抿了下唇,“麻烦你帮我拿一套。”
果然是好学生,这种时候还那么有礼貌。
贺云承似笑非笑地点头,桃花眼上挑,又是那副花花公子的浪荡轻佻:“要我帮忙吗?”
他指的帮忙,当然是帮着清理,好处是比钟渝自己来方便,但容易擦枪走火,比如之前在浴缸里……
钟渝果然拒绝,“不用。”
贺云承遗憾地耸了下肩,大步走进卧室,没多久带了一套衣服出来,扔给钟渝:“衣服估计有点大,你自己想办法,内裤是全新的。”
钟渝虽然高挑,但贺云承身高一米九二,两人足足差了十公分,加上贺云承又常年健身,他的衣服当然不可能合钟渝的身。不过幸好贺云承给的是套家居服,裤腰是松紧的,把袖口和裤腿稍微往上卷一卷就行。
客卫的装修和客厅一样,整体黑白灰性冷淡风,无论洗手台还是浴缸都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洗发水沐浴露倒是都有。
钟渝没有用浴缸,而是走到花洒下,打开了水龙头。
刚出来的水是冷的,即便没有直接浇在皮肤上,可带来的冷气还是让他打了个寒噤。他耐心地等着水变热,走到花洒下,热水冲刷全身。
腿间黏糊一片,他咬着牙关,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去……
浊液混着热水流下,他心里一点起伏都没有,人果然是适应力最强的动物,从最开始的羞耻难堪,到现在能平静地接受,也不过一个月不到。
浴室里配套齐全,他吹干了头发再出去时,家政已经到了,正在换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