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地方依然是酒店,但不同的是,他可以半夜回来,也不用再担心会吵到室友。
周末贺云承会带他去马球俱乐部,没有那群公子哥,只是他们两人。他现在已经能娴熟地骑马,和流星也混熟了,每次他来,流星都会表现得很兴奋。
贺云承又给他备了套马球装备,真的在认真地教他打马球,钟渝一开始不感兴趣,学会之后,倒也找到了些乐趣。
每次回去前,他们的保留节目都是骑马比赛,谁先到那片湖,谁就是赢家。鉴于贺云承从小就是个骑马好手,骑得也是力量爆发型的马,本来就胜之不武,所以他输了就要答应钟渝一件事,而钟渝输了没有惩罚。
这次他有心放水,让钟渝赢了一局。
“你赢了,想要什么?”贺云承心情极好,连带着觉得今天的夕阳也特别温柔。
钟渝注视着他,“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贺云承笑起来,“只要我能做到。”
钟渝心脏跳得快了些,他知道贺云承是故意让他,但是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必这样,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隔着无法越过的鸿沟,何必生拉硬凑到同一个世界?
他垂下眸子,抿了抿唇,复又抬眸看向贺云承,语气认真:“如果我想要你提前结束这段关系呢?”
贺云承唇边的笑容逐渐消散,冷硬地说:“除了这个。”
果然。
钟渝深呼吸,想说你又不缺我这一个,但绕到嘴边,就剩一句淡淡的“没有了”。
除此之外,他并无所求。
贺云承冷哼了声,调转马头率先离开。
他是真的想不通,只要他愿意,有的是人自己贴上来,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人?
大概是心里不痛快,在床上的时候,贺云承动作比往常急躁粗暴了些,钟渝拧眉忍受着,抓着床单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
那晚后,贺云承足足一个多星期没联系钟渝,主要是看见人就莫名心烦,连上丨床的欲望都低迷了。
差不多腻了吧,他想。
仔细算算,快五个月了,他能对着同一个人那么久,自己都没有想到。
“云承,别一个人喝酒啊,来跟我们玩游戏,输了再喝!”对面有人叫他。
贺云承放下酒杯,兴致缺缺地加入了他们,也不知道今儿是不是点背,他一直输,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你不会是想喝酒,才故意输吧?”那人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