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鱼对和谁同桌不感兴趣,对他来说有没有同桌都一样。
“我去厕所,”詹鱼站起身,睡得久了,身上骨头劈啪作响,“去吗?”
陈博洋感受了一下,摇摇头:“不想尿。”
詹鱼哦了一声,出了教室。
从洗手间出来,回教室的途中会经过老师的办公室,吹了风,詹鱼脑子清醒了些,刚走过办公室就突然听到个熟悉的名字,脚步一顿。
“陈老师,我不想和詹鱼做同桌。”男生的声音和早上升旗台致辞一样平淡,回荡在办公室里,引得一众老师回头。
陈潇没想到他会有意见,有些诧异:“为什么不想跟他做同桌呢?”
在此之前,傅云青对于跟谁做同桌都没有异议,不管坐什么位置,同桌是谁,都不会影响他的成绩,她鲜少能看到成绩这么稳定是学生。
傅云青沉默了一下,垂下眼:“他会影响我学习。”
闻言陈潇反倒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这俩学生有什么矛盾呢:“这个你不用担心,詹鱼虽然不爱学习,但他也不会影响同桌,上课睡觉,下课打球,做同桌是个不错的选择。”
傅云青敛眉,还想说什么。
“叮铃铃--”上课铃打响,楼道上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很快又陷入安静。
“好了,就这样吧,先坐一段时间,不合适再换,”陈潇捡起桌上的课本站起身,风风火火往外走,“走,先去教室。”
见她坚持,傅云青抿唇,没再多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室,傅云青经过陈潇,走下讲台,走到自己座位时,他偏头看了眼后门的方向。
坐在那里的男生撑着头,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恰好看着这边,傅云青顿了下,对他点点头当做打招呼,然而对方没有理会他的友好,反倒似笑非笑地比划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傅云青微怔,不明所以。
陈潇是个行动派,立刻组织学生换座位,傅云青的座位没变,是詹鱼搬到他那边。
“我远嫁他乡的哥,永别了,我会怀念你的。”陈博洋拽着他的衣摆,恋恋不舍。
詹鱼盯着他,又看了看自己被扯得变形的衣服,倏地一笑:“劳资蜀道山。”
“………”
陈博洋立刻松开手:“鱼哥你这小情绪有点暴躁啊,您可悠着点,别吓到了我们的学霸同学。”
詹鱼呵呵冷笑两声:“吓死了我给他出殡葬费。”
说罢毫不留情地拎上自己的书包,他没什么课本,书包空荡荡的,攥在手里还会来回晃荡。
目送人离开,陈博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惊魂未定地小声嘀咕:“我这哥是尿尿的时候分叉了咋滴,脾气这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