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伴随着咔哒作响的关节声,震慑力十足,可惜当事人不为所动。
端坐在高位上的男人眼皮单薄,长相偏冷。黑色衬衫剪裁得体,勾勒出肩颈的流畅线条。
闻言,陆时洲只轻轻挑起眼皮,漫不经心扫了挑衅男子一眼,复收回目光。
从始至终都未将男子的威胁放在眼里。
明目张胆的轻蔑换来的是男子更甚的怒火。
你、你给我等着!
响亮的一记摔门声后,屋里又重归安静,落针可闻。
律助战战兢兢站在一侧,刚准备和陆时洲汇报今日剩余的工作安排,倏地却听见一阵细碎的动静。
空荡荡的房间忽而有了手机震动声,律助一怔,适时出声提醒。
陆总,您要不要先接下电话
他记得方才开会前,陆时洲手机也响了好几声,不过那回还只是微信。
律助自然而然以为是重要来电。
不必。
通电切断,陆时洲淡漠垂眸,视线在屏幕上的未读消息停留一瞬。
亮白灯影下,男人眼中瞳仁很浅,蕴着淡淡的光亮。
他面无表情看向律助:继续。
连着在冷风中站了半个多小时,沈明烟手脚几乎都冻僵,身体的感知能力暂时离家出走。
寒气顺着脖颈而下,直冲人心,呼出的气体在空中皆成了白雾。
电话被强行中断,隔着冷风,依稀还能瞧见陆时洲办公室那一扇玻璃窗子。
微亮的光影暴露了陆时洲此时的位置。
沈明烟眨眨眼,最后还是抬脚离开。
大抵是下午在冷风中站太久,刚到家不久,沈明烟便感觉到有几分头重脚轻。
先前还以为晚上能和陆时洲一起用餐,沈明烟还买了不少食材囤在冰箱,可惜现在却派不上丁点用场。
感冒来势汹汹,晚餐尚未用,沈明烟已然窝在沙发上昏昏睡去。
万籁俱寂,深夜时分,城市的灯红酒绿在此时彻底落下帷幕。
沈明烟再次醒过来,是因为听见客厅密码锁开启的声音。
机械的女声像是在播放陆时洲到家的预告。
下一秒,视野之内多出一道颀长的影子。
陆时洲。
刚睡醒,沈明烟嗓音还残留着睡意,落在耳边软绵无力。
玄关处的黑影稍稍顿了下,片刻沈明烟方听见低哑沉闷的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