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烟:你出门时没关灯?
关了的。小乐摇摇头,可能是有人在。
父母经常带人回家打麻将,老房子小,只有两室一厅。
偶有客人累了,直接就往小乐房间躺,所以睡前她都会将房门上锁。
有一次一个叔叔喝醉,大半夜踹小乐的房门,污言秽语不断。
小乐爸妈顾着自己麻将的输赢,根本不管。
街坊邻舍看热闹的不少,就是无一人帮忙。
只有刚赛车回来的裴旭撞见,一把将那人拖下楼,薅着人脑袋往洗手池撞。
那之后小乐就经常往裴家跑,有时家里太吵,她也会直接睡在裴家。
夜色渐渐靠拢,铺天盖地的冷气侵袭全身。
陆时洲走下出租车,入目只有空荡荡的街道,以及无边无际的黑暗。
司机降下车窗,探头往外看一眼。
先生,这再往前就是北街了,那地车子不好开进去。
会上车跟沈明烟已经不是陆时洲的风格。蓦地听见司机的话,陆时洲倏然一愣。
指腹按压着太阳穴,他沉声:走吧。
还是刚刚上车的地方?
不,去信立律所。
连着过了一周低气压的生活,律助终于得以解放。
哼着小曲准备前往陆时洲的休息室帮他收拾行李。
还未到上班时间,律所安安静静,只有一地的阳光流淌。
対,戒指是我订的,下个月可以送到吗,我女朋友那天生日,我想给她惊喜
律助眉开眼笑。
直至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拉开,陆时洲颀长身影猝不及防出现在自己面前。
显然昨夜宿在律所,陆时洲精神不济,眼下还有淡淡的青色。
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上班摸鱼是大忌。
虽然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但是在老板面前竖立良好形象有利于年终奖的翻倍。
律助火速挂断了电话,挺直了腰杆毕恭毕敬。
陆、陆总。
余光瞥见身后敞着的房间一角,律助眉心一跳,暗道不好。
你刚刚的电话
律助肃然起敬。
陆时洲凝眉,是在订戒指,你要结婚?
没想到陆时洲会关心自己的私生活,律助羞赧一笑,点点头。
我们认识三年了,婚戒也是她之前就看上的。
只是认识三年就踏入婚姻殿堂,陆时洲忽然想到自己和沈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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