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和苏迟的性子都很难驯,二人刚认识时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寝室就他们三个人,只能靠自己从中周旋。
不需投票,谢绯似乎自动成了寝室的寝室长。
谢绯:【@顾则,你今晚回来吗?】
谢绯:【@苏迟,手术应该结束了吧,医生说要留院观察几天?】
顾则过了一会儿才回,回的还是语音,谢绯戴上耳机,熟练地自动降低音量,在酒吧嘈杂的背景音里听见顾则熟悉的散漫音色:“不回,什么事儿,说。”
顾则:【可以啊你苏迟,真把自己霍霍进手术室了。】
谢绯:【他急性阑尾炎。】
谢绯:【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换洗衣物,游戏机什么的,我找时间给你送过去。】
苏迟在医院,脸色还带着手术结束不久的病郁,避开值班护士和家属,单手打字回复。
谢绯刚问完,对面就发来了一长串清单。
谢绯大致浏览了遍:【行。】
苏迟:【谢了。】
谢绯:“...”
谢绯从小就很想有个弟弟陪他玩,可惜这个心愿没实现。上了大学,按年龄排他是三人中最年长的一个,虽然没大几个月,但勉强也算得上是哥哥。
可他的两个室友,一个放荡不羁,一个高冷话少,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谢绯时常觉得自己的保护欲无处施展,没当成长兄,反而像个遭遇孩子叛逆期的心累老父亲。
有这两人前车之鉴做对比,谢绯当然越看越觉得闻末顺眼。
又乖又可爱,一口一个“绯哥”叫着,完美满足了他对弟弟的期待。
想到这里,谢绯就顺便宣布了寝室今天起加入了新成员的消息。
谢绯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微信消息得弹出速度简直晃得他眼睛疼。
顾则炸得最快。
大多在骂校领导傻呗,少部分提及了对跟新室友合不来的可能性。
比如这句:【每天醒来看到傻呗一天心情都不好了...】
谢绯:【你上学期在寝室住了有半个月?】
苏迟没什么反应,就问了一句:【人怎么样?】
苏迟还没见过这位新室友,只能暂时靠谢绯的印象判断。
他虽然跟顾则平时不太对付,可顾则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毕竟待在寝室的时间也不短,要是遇到半夜打游戏连麦、衣服袜子堆几个星期都不洗、还屡教不改的...他更担心对方的人身安全。
谢绯食指缓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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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洗手间的门被推开,闻末躲在门框后,小声问:“你能不能帮我拿下沐浴露,我忘带了。”
谢绯敲着桌子的指尖慢慢停下来,他不懂,闻末是完全没把他当成男人,还是完全对同性不设一点防备。
睫毛湿漉漉的,眼睛单纯清亮,闻末只随意披着浴巾,从右边肩膀滑下来,锁骨细长,皮肤白到近乎反光。
有种不谙世事的漂亮。
谢绯站直,喉结上下滑动着,轻轻咳嗽了一下,问他:“沐浴露在哪儿?”
“书桌上,手机旁边那瓶就是。”
谢绯垂眸,在亮着的手机屏幕旁,找到一瓶粉色的沐浴露。
“绯哥,你找到了吗?我有点冷。”闻末尾音里带着点软。
“找到了。”谢绯淡声道,宽阔的肩线挡住闻末的视线,他低下头,闻了闻瓶口。
草莓味的。
有股甜甜的奶香。
谢绯轻敲了下门,若无其事。
门支开一条缝,门缝里伸出一双白皙滑溜的小手,“谢谢绯哥。”
“不客气,刚才你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电话就看了一眼,结果看错了。”
“是你订的闹钟。”
闻末反应很慢。
他好像确实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可就是突然想不起来。
闻末睫毛被水沾湿,眼睛黑白分明的,透着不谙世事的单纯:“怎么啦?”
谢绯靠在门上,回想起他不经意瞥见就再也忘不了的那行备注。
谢绯把他所看到的原封不动、复述了一遍。
音色低撩,带着漫不经心的兴致:“买、小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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