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件照的话资料上倒是也有,但照片上的安建神情严肃,面貌也跟现在有差别,远不如前几日在山里陪妻女游玩时来得放松。
安昕望着父亲在人生中最后一张照片里留下的笑容,轻声道:“谢谢你。”
容绍聿应道:“应该的。”
安昕没有再说话,不知是已经难过得不想说话了,还是压根就没听到,亦或是接受了他的这番心意。
白亲属体谅她的心情,等她缓过来些了,按照H市本地的习俗说:“给你爸爸上炷香吧,安馨和你妈妈都已经上过了。绍聿,你也来,跟着安昕一起鞠躬。”
“好。”
安昕接过容绍聿递来的打火机和线香,点燃后郑重的拜了三拜。
最后再由容绍聿帮她把香插进了遗像前的香炉里。
灵堂内静谧得没有半点声音,就连工作人员都照顾着逝者亲属的心情,没有出现在这边,轮椅压过地面的动静因此变得越发明显。
安成江办完手续,便推着轮椅上的谭林过来看安昕了,他们放心不下受了如此打击的女儿。
安昕维持着礼貌向他们道谢:“谢谢你们为我爸做了这么多事,这些本该由我来操办的。”
安昕一想到父亲的后事是交给安成江办的,感激之余,心底满满都是自责,她应该早一点坚强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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