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周身一僵,开始无声的在心中痛骂自己。
怎么不长记性呢?说话就说话,开口之前为什么不先确认对方的身份?现在好了,他面上没反应,心里肯定在想,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认错人了!
容易深呼吸一口,索性在已经够丢脸的前提下摆烂道:“不用,我以为是何总助才借的。”
顾归帆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了然,他看一眼空着的右侧座椅,然后将抱在手中的花束往前递了一下说:“何总助说她递了两束花,这一束没什么问题,但另一束有些蔫,所以找水去了。”
等到容安安的表演结束,照例会有合照环节,其他学生的亲朋好友都会上前去送花,他们自然也不能输,虽然容绍聿和安昕赶不回来,但安安的牌面必须得对得起她的压轴节目。
容易对何总助的找水醒花的选择表示充分理解,然后下意识地往同他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不这样的话,她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往他所在的方向倾斜,毕竟一个人的肢体动作是最能反应内心所想的。
顾归帆受何总助所托捧着花,从动作到坐姿都一板一眼,丝毫没有要往任何方向偏移的意思,跟他的过往为人一样,端正到了令人绝望的地步。
如果一个人对所有人都一样好,那么对想要对他好的人来说,他就是最大的坏人了。
容易没来由地想起了这句话,她浅浅地呼吸一口,将注意力放到了拉起沉重帷幔的台上,欢快的双人舞曲结束了,接下来要登台的就是容安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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