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能让这话看起来更有说服力,特意抬眼看向了前方,顾归帆正跟容峥一起,一副在仔细讨论帷幔如何摆放,才能让拍出来的照片更好看的模样。
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真正的话题到底有多离谱。
容峥的个性是跟他父亲截然不同的开朗,偶尔还有一点脱线,显得说出口的话都变得毒舌起来,虽然他自己从未察觉也就是了。
“归帆哥,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有点怕我姐?”他一脸认真的表示,“从前你们两个见面,你态度可自然了,今天看着躲躲闪闪的,不会得罪她了吧?不过她从来不记你的仇,不会有事的。”
他一脸认真的举例道:“我记得有一次你们约好一起去旅行,结果你竞赛时间有变,最后她等了又等,只能在机场改签机票,等见到你出现也还是没生气,换成是我,早挨她锤了。”
容易将打弟弟必须得趁早贯彻在了行动中,靠早年间打闹中的绝对优势树立起了姐姐的权威,哪怕后来容峥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也还是一见她抬手就捂耳朵,免得被她掐在手里拧掉。
如果是他们姐弟相约出去旅游,但他却遇到比赛放了她鸽子,她肯定会先上飞机,能在汇合的时候去机场接他就算是给面子了。
顾归帆在容易这里一直有着无数的特例,以至于时间一长,所有人都习惯了,就连她的弟弟妹妹都不觉得她对他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容易在家里一直是姐姐,习惯性地把世交好友家里年纪相仿的顾归帆一起纳入需要照顾的范畴也正常,虽然顾归帆实际上比她要大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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