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攥紧了筷子,带着一点又活了的希冀问:“你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
顾归帆的话音很温和,可一开口就带上了虚无缥缈的不真实感,让人觉得离他越来越远,他毫无破绽地回答:“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跟你哥哥是一样的,你跟常峰不太合适。”
容易瞬间就饱了,她不记得自己后来又说了什么,只知道她很快就单独回了教室,这一次没有哭,而是一鼓作气地写完了一套数学卷子,准确率高得吓人。
有人化悲愤为食欲,有人必须得大哭一场发泄出来……但她刚好跟这些常见情况毫不沾边,心里难受的话,非得专注地做件事才行,而数学题刚好是最需要专注度的事之一。
说不清具体是从哪一天开始的,她跟顾归帆渐行渐远了。
也许是她偶尔贪睡了一次,结果实在很有迟到的风险,所以不得不让家里的司机开车送她的那天,又或许是她发现他跟谭予也顺路,而且会见面的那天……
可以当成解释的原因有许多个,哪一个都合理,但却又哪一个都不合适,她索性就这样顺其自然地没有多讲,而顾归帆很有默契地也没多问。
他们俩是因为容易的热情主动才当上的朋友,现在她选择顺其自然,连外人的介入都不用,就这样跟风里的沙子一样被吹散了。
曾经的交情不至于消失,可相处起来真是跟普通朋友没两样了。
容易也试过无视谭予的存在,像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一样继续跟顾归帆当所谓的“朋友”,但在她心里的窗户纸被捅破后,这已经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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