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刚回来的时候,在参谋处开了五个小时的会,把天津一行所有事都交代了。
然后他就说:“我要休息几日,这几天有事问唐白,别找我。”
他的副官长唐白说他回了别馆。
督军和夫人都没见到他的人。
特别是夫人,问了两次,阿尧回城没有。
盛柔贞去他的别馆,没找到人。
别馆都是他的亲信,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唐白那边,对盛柔贞似乎也有了防备,什么都问不出来。
盛柔贞突然想:“他会不会去找颜诗蓝了?”
这个念头一起,她不敢置信。
可她又想到,景天尧在佛堂、在舅舅面前,都敢吻颜诗蓝,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盛柔贞寻了个借口,跑过来找颜诗蓝。
颜诗蓝的浴房,一个浅黑影子,动了一下。
然后颜诗蓝出来,关了浴房的灯;而她的唇,有很不正常的轻微红肿,还似有个浅浅牙印。
“他是堂堂军政府少帅,景家的嫡长子,居然为了个女人,躲在浴房,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盛柔贞气哭。
这些话,她不敢对任何人讲。
景天尧如此不争气,把自己的尊严放得那么低,盛柔贞心疼极了,又难过气愤。
他什么女人没有?
男人就是贱,非要找作践他的女人。
你好好捧着他,他反而不把你放在眼里。
那是她的哥哥,她从小仰慕的男人,她将来的丈夫!
而他,在其他女人面前伏低做小。
盛柔贞极其痛苦,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仰望的人,自甘堕落,这比杀了她都要痛苦。
她大哭起来。
佣人们不明原因,一个个哄着她。
盛柔贞哭够了,情绪好转几分,抹了眼泪,用嘶哑的嗓子告诉佣人:“不许让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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