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人说过。”颜诗蓝很捧场，“这事是真的吗？”

“很真。不过，我不是说这个。七月份的时候，罗夫人托人，叫我们青帮跟踪了大小姐一段时间，看看她与什么人私下里往来。重点是是查大小姐和四姨太娘家的交情。”程三娘说。

颜诗蓝诧异：“罗家的四姨太？她怎么了？”

“罗家小少爷摔下楼梯这件事，你是知道的。是你救了他。”程三娘说。

颜诗蓝点点头：“是的。不过当时兵荒马乱，我没留意谁在跟前服侍，只记得罗夫人、罗大小姐。”

“四姨太是个厉害人物。罗夫人查大小姐与她勾结，你知道是怀疑什么事吗？”程三娘笑问。

颜诗蓝心口一突：“小少爷摔下来的事？”

当时好像就有人提，小少爷不是自己摔的，而是被人推的。

“对！”程三娘笑了笑。

颜诗蓝：“……”

“妹妹，你若是到罗家去走动，当心一点。罗家内部的关系，复杂得很。”程三娘道。

颜诗蓝感激：“多谢程姐姐提点我。”

罗夫人是个很懂得感恩的人，逢年过节都送礼给颜诗蓝；姜公馆有什么大事，罗夫人也派人上礼。

同在宜城，往后说不定真会走动，程三娘这个提点，对颜诗蓝很重要。

与人结交，贸然犯了忌讳很糟糕。

“……这个跑马场怎样？”程三娘问。

颜诗蓝：“不是很好。”

程三娘：“那算了，我不买了。”

颜诗蓝点点头。

而后又有一次，她和张南姝去百货公司买香水，遇到了盛柔贞与人逛街。好几个人，其中也有罗澄儿。

“她这段日子很活络。”颜诗蓝说。

张南姝：“夫人叫她别闷在家里，容易胡思乱想，总劝她出来玩。你知道的，她最听话。”

颜诗蓝：“原来如此。”

张南姝又说：“你瞧见穿银狐皮草风氅的女孩没？她是郭绮年。郭师长的女儿，督军之前想让她嫁给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