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你就回去看看吧!”
听着周围这些人的话,程放停住了脚步,他只问了一下下人,他们侯府有没有人过来。
听到说没有,他惶然慌然的坐了下来。
没人找他就代表没什么事,就这样吧。
而且,他回去做什么呢?
难道要他为邢代容道歉?
不可能了。
他最多是,不休她。
他对她已经没什么感情了,看着她就生厌,看着她就心烦,他根本不能跟她像以前一样,甚至跟她连话都没得可说。
他的工作她根本不懂,她也不会在意,他那些想法趣事她也听不懂,而她,每天无非就是问他有没有女人,身边的女人是谁。
想到这里,程放又烦了起来。
从头到尾,他和她其实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们差得太远了。
只有最初相逢那一下,是有交点的,往后的每一天,其实都是越走越远。
他根本不理解邢代容,邢代容也不理解他。
他们只在那刹那碰撞的时候,疯狂的相爱,爱得死去活来,爱得浓烈深厚,可到底,他们之间,隔着千万座长满刀片的大山。
那是他们中间的差距。
每往前一步,刀片就会把他们俩的脚底磨得鲜血淋漓。
相爱容易,相处太难。
程放想不通想不透,他疯狂给自己灌酒,满脑子想着邢代容那些不好才把心里头的慌张惶然给压下去。
毕竟,邢代容说他是负心汉,说他是骗子。
那他就是了。
就这样吧。
第二天。
程放从宿醉中醒过来。
他去了都尉府心不在焉的当了一天差,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回到侯府。
一进侯府,他便是感受到了异样。
下人们都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他没回自己院子,在要去摇光阁的路上迟疑了一下,因为他怕路过月容阁,怕又见到邢代容。
怕看到她,她就发疯,怕又跟她吵。
她真是烦死了。
他直接去了陆又龄的院子。
可一进陆又龄的院子,他就发现了更多的不同。
几个尼姑在陆又龄院子里。
“法事办个三天吧。”
“是,少夫人。”
“什么法事?”
程放的声音响起,他提步走进了屋里。
陆又龄看到神情憔悴的程放,眼里多了几分失望,“世子爷回来了。”
恰这时,屋子里传来孩子们的尖细的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