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全知全能的沃娅？”

“问吧。就算问一千零一个我也会回答呢。不过，有九百九十九个的答案可能都会是‘不知道’呢。”

“你还有什么想看的书么？”他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委婉，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去帮你找。”

“有啊，比如说《聊天志异》、《山海》、《子若语》……这些东方小说我都没太看过呢。我最不擅长在这么多本书里面去找了，感觉转着转着就晕了……前辈能帮我找的话真是太好了呢。”

沃娅还真是不会去多想的天真魔女啊，陈墨想。他有点无奈，或许在她的面前，还是有话直说更好。

“那我等一下就帮你找吧。秘库里面的书，你有想看的么？”

“Miku……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小图书馆……唯一一本值得看的也已经看过了，现在没有了呢。”沃娅若有所思地用左手支着下巴，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了？可那里同级别的书也有好几本……”

“我知道，但是不太适合我。不过也无所谓，本来我也没想着，他们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这里。现在这座图书馆里剩下的，值得在意的，只剩下你了啊，陈墨前辈。”

“我……我吗？”陈墨清楚的明白，对于这所学校的其他魔法师来说，自己的价值可能连秘库中的任何一本书都不如，但是在沃娅眼里，他却成了唯一的珍贵之物。

“也许还有些和前辈一样有趣的书？”沃娅的长睫翕动着，“不过，肯定没有前辈有趣吧。”

“我去给你找书吧，沃娅。”其他魔法师才不会看这些没用的书籍，因此也不会有人偷；即便偶尔有人偷偷带走了秘库外面的一两本，对于学院来说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损失。

但陈墨还真的看过这几本书。也许书上记载的，在人类的科技还未发展，凭借着普通人中寥寥无几的几名法师，和它们斗智斗勇的故事；抑或是普通人和通人性的妖精谈情说爱的故事，是真正存在过的。

既然沃娅都存在的话，那它们为什么不能存在呢？

沃娅坐在那把藤摇椅上，一边摇摇晃晃的，一边看着书。陈墨有些担心沃娅会不会看着看着，又和之前一样的睡着了。

“话说沃娅，你这几天都没去上课，没关系的么？”

“没事没事……其实我第一节课就去问老师们能不能直接进行测试了。”

“啊？这，这不太好吧……”陈墨虽然听说过只要通过测试，就可以提前结课的说法，但第一节课就要结课也太不给老师们面子了。

“大家看我的时候的脸色是不太好……不过我已经修满了所有魔法一年生的要求课程学分，申请了提前升级，但按规定最早也要到下学期了。也许之后该多选些文艺类课程呢。”

沃娅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而是依旧很认真地在看着书。“哇哦，把奶头当眼睛的怪物……听起来好Ero啊。”

“但是那是个男孩子……”

“哦，对了……说起来，我还没看过男孩子的呢。能看看你的吗，前辈？”

“诶？”沃娅一本正经的灼热眼神让陈墨禁不住捂住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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