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樱谢过公主,笑着去了,乘月蹬蹬蹬跑进浴房,甫一推门,水雾气里清劲一人闪在了门后,乘月挥了挥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触碰到他紧实劲瘦肌骨的那一刻,顿觉很好摸,上上下下滑了好几下,方才停手,再一抬手,顾景星清透白皙的两颊飞了微红,不自然地清咳一声。
都说美人出浴画面很香艳,没想到美男子出浴更销魂,他上身赤/裸着,壁垒分明的腰腹委实惑人,乘月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扶住了他。
顾景星把公主手里的衣裳接过来,公主不必扶我。
都说美人出浴娇无力,我扶一扶你。乘月紧张地又咽了一口口水。
顾景星在水雾里轻笑,低头看她,不至于无力,公主扶一扶自己。
乘月有点儿心虚,不自然地摸摸鼻尖儿,避开他的眼神,佯装若无其事,说了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也不是很好看嘛,好多刀疤
顾景星一笑,在水雾气里凑近了她,在她的耳畔吐息:不好看为什么咽口水?
他的气息清冽又暧昧,在乘月的耳垂轻抚着,乘月不敢看他,僵硬地歪了歪头。
我就是渴了
她的话音还未及落地,嘴便被封上了,一份水润柔软覆住她的唇,轻吮了一息之后,便有一尾小鱼轻轻叩开她洁白的齿,旋即游移着裹住她的舌尖儿。
她的双手撑在她的肩头,只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后仰,像是要软下去了,一只温柔的手便扶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扣向自己。
水雾勾缠着发丝,氤氲出甜蜜的气息,好一时他才离开她的唇,鼻尖与鼻尖轻贴的距离,她含着烟水气的眸子里全是迷乱,偎进了他的怀里。
顾景星换上了衣裳,俩人再去爹爹寝宫的路上,乘月还有点羞怯怯,同他在雪里牵手走,好一时才恢复了爽直可爱的劲头。
一时全权由我向爹爹陈情,你只在旁听着就好,我爹爹要打要骂我都承受着,怎么着你也是我的驸马,我都会护着你的。
顾景星唇边噙了笑,只将她的手攥紧,放在自己的斗篷下。
其实,我等的起。
你等的起我不等不起啊,整个宫城里都是一对对的,连绿头小鸭都偷偷在水下牵手,我等不及了我要快些出降,同你在公主府的花架下亲亲。
顾景星不免扶额,笑着应了一声好,绣球胡同里的公主府快要完工,我这回回来,便将栽树造景,花园水景都造起来。你的白嬢嬢在灯帽胡同里赁了一间木场,每日里都在打家具。
乘月说我知道,我阿娘常常出宫去瞧,闲来无事就同白嬢嬢一道勾着手闲逛,我说要去,她们就说等打好了叫我来看。
她戳戳顾景星的手臂,笑眯眯,哥哥,你的嫁妆要打多少啊?不用太隆重,只要把那张黄花梨木的六柱大床打的牢牢的就行,洞房那一夜,我要把你绑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