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现在正置身于空荡荡的门厅里,一束金色的阳光从敞开的前门照在地板上。哈莉急忙扭头朝赫敏看去,沙漏的链子勒进了脖子上的皮肤里,磨得发痛。
一切都令人匪夷所思。
赫敏迅速把链子从两人的脖子上取下,然后指了指旁边一间敞开的扫帚柜,并眼神示意他们躲到水桶和拖把中间。做完这一切后,她自己也跟了进去,迅速关上了门。
“赫敏,到底怎么回事啊?”扫帚柜相当拥挤,她整个人几乎都紧贴在德拉科的胸膛,甚至能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声。
“我们在时间里倒退了。”赫敏小声解释起来:“现在是昨天早上……”
“你是说,现在是魁地奇比赛!”哈莉和德拉科面面相觑,满眼都是异样的色彩。
太稀奇了?!——但基于方才亲眼所见的一切,以及邓布利多那暗含隐喻的话语,赫敏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难以置信——”德拉科小声嘀咕道:“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我不知道的魔法道具存在——而且能够变换时间。”
“可是——”她急着想再让赫敏解答一些问题,却被对方捂住了嘴——
“嘘!有人来了!我想——我想可能是我们!”
我们?
赫敏把耳朵贴在柜门上。
“脚步声从厅里走过……嗯,我想就是我们正往魁地奇球队那儿去——”
“你是说——”哈莉瞪大了眼睛:“我们既在柜子里,又在外面?”
“对——”赫敏的耳朵仍然贴在门上:“我肯定那就是我们,现在是比赛前半个钟头。我记得这时候我们刚吃完早饭,正往球队练习室去——”
哈莉慢慢靠近了木柜门,把眼睛贴在狭窄的一道缝隙上——这是能看到“自己”的机会。根本忍不住好奇,非主观视角里的“哈莉”到底是什么样子。
“赫敏——我真的不想吃东西——绝对不会影响到比赛——”自己的声音传来——三人离柜门只有几英尺之遥——
首先是,黑色的拳曲长发——看上去倒是没小时候那么蓬乱,但也说不上顺滑整齐;然后是,水晶般透明的绿眼睛——镜子里早已看过无数次了,不过似乎以非主观视角看来要更加梦幻;纤细的脖子和四肢,尖尖的下巴,白皙的肤色——
“看傻了?”德拉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哈莉抬起头,才发现这人和自己一样,贴着木板窥视门外的景象——顿时觉得有些窘迫,还有点儿莫名的羞涩——
“哈莉,你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吧——”赫敏转过来冲她微笑,声音不大,但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讨厌——你也很漂亮——”哈莉又羞又恼地轻轻捶了一下好友的肩膀:“不说这个了——”
德拉科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们一眼,注意力却还在门外的那个“哈莉”身上。
格兰
请收藏:m.qibaxs10.cc ', '')('杰说得没错,她的确非常漂亮——
当然了,这话是绝对不会被他直接说出口的。
现在,门外的三人已经走下了台阶。赫敏呼出一口气,神情变得放松起来,她坐在倒扣的水桶上,神情万分紧张,但两人还有着许多疑惑等待她解答。
“那个沙漏是从哪儿弄来的?”德拉科率先提问道。
“它叫时间转换器——”赫敏娓娓道来:“返校的第一天我从麦格教授那儿拿来的——这一年里我就是靠它上了所有的课。并且,麦格教授让我发誓不告诉任何人。因为她给魔法部写了好多信才为我申请到一个。前提是必须向他们证明我是个模范学生,而且绝对不会把它用于学业以外的事情……于是我把它倒转,然后就可以重过一段时间,所以我能在同一时间上好几堂课,哈莉,你知道,这也是罗恩一直好奇的······明白了吧?可是……”
“这就是邓布利多的意图吗?他知道你有这宝物——但又对小天狼星有什么帮助呢?”
“我倒觉得——他希望我们去改变这段时间里已经发生的事情,并且这在可以被允许的范畴里——”德拉科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沉思:“大家待会都会去看魁地奇比赛……能利用的机会·····这老头子真是,居然把这么大的责任交给三个低年级学生·······”
哈莉也跟着他皱起眉头,觉得把全部脑细胞都调动起来了。
“等等——邓布利多刚才说——刚才说我们能够挽救不止一条无辜的生命……”回忆着那番意味深长的话语,哈莉突然捕捉到了其中的几个关键词:“赫敏!现在大家都去看比赛了——也就是说,校园内基本没什么人——海格的小屋是空的!”
“巴克比克!”赫敏迅速跟上了哈莉的思路。
“等一下,救那只怪鸟能对小天狼星有什么帮助呢?”德拉科似乎还在对那场抓伤事件感到忌惮:“而且,它也不会死啊,父亲给我写信说审判已经推迟了——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何况巴克比克获判的是死缓——”哈莉坚定地望着德拉科的双眼:“你也不希望看到它备受折磨的模样吧——”
“额——”德拉科轻轻咬住嘴唇,动作极轻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不止这么简单——邓布利多说——他说到了那扇窗户——弗立维办公室的窗户!小天狼星就关在那儿!我们必须让巴克比克飞到那个窗口,救出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可以骑着巴克比克离开——他们一起!”
“可是小天狼星能去哪儿呢——他是个逃犯啊——”哈莉虽同意赫敏的话,但不乏对教父未来的担忧,一想到他无家可归,自己的腹部和心脏就酸涩痛苦得能拧出水来——
“我想,小天狼星应该回到魔法部—
请收藏:m.qibaxs10.cc ', '')('—”德拉科突然插话道:“母亲写信给我,说前几日是奥赖恩·布莱克——也就是我舅父的忌日——这是个好借口来开脱他的出逃——拜祭——邓布利多不是也提到过吗——想让他胜诉,福吉一个人的支持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的,是更多证据和理由——”
“不错——”思维敏捷的赫敏仔细思考一番后表达了赞同:“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考虑到这层因素——”哈莉拉拉德拉科的袖子,看着他因得意而微抬的下巴,忍不住暗暗发笑:“不过,要是能办成这件事而又不被人发现,那可真是奇迹!”
“其实,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如果能够完成,那么,小天狼星就会有机会彻底脱罪——”赫敏站起来,把耳朵再次贴到门上:“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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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厅里空荡荡的,看来大家也都往魁地奇球场去了。他们尽可能轻手轻脚地冲出扫帚柜,跑下石阶。清晨的空气美好而清新,阳光如同黄油般包裹着世间万物。
“先去救巴克比克——”三人在赶来的路上就已匆匆达成了共识,不过,德拉科看上去却还是有些无精打采——显然,抓伤事件给他带来的阴影还未曾消退。
“还有,我们必须绕过温室,从侧面过去——”赫敏的语气加重了,反复强调道:“绝对不能遇到我们自己——”
哈莉点了点头,却仍在想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穿过菜园奔向温室,在那后面停了一下,然后又跑了起来,全速绕过打人柳,冲向黑黢黢的禁林……
“好——”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必须悄无声息地去到海格那儿……隐蔽自己。”
三人悄悄在树丛中穿行,沿着林子边缘往前走去。当他们看见海格的前门时,听到了敲门声。他们迅速闪到一棵大橡树后面,从树干两边探头窥视着。
从魁地奇球场远远传来阵阵欢呼和喝彩——这个时候,所有学员和老师包括海格应该正坐在格兰芬多观众席上看比赛,还会有谁来访呢?
“哦——他们果然都不在这儿——”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快点儿,咱们现在就分头行动!”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另一位中年男子低声咆哮起来,他沙哑虚浮的嗓音听起来仿佛在来回锉磨着所有人的耳膜:“不行,我也得进去找证据——别想一个人把功劳全占了!”
“麦克尼尔!不要忘记!你的职责是弄死那只鸟!”陌生男人被激怒了,能清楚地听到衣料之间的摩擦声:“难道你要违背那位大人吗——”
“哼,弄死那只鸟还不容易?要是像往常一样让我砍他们的头,那或许还费点儿功夫,可这次咱们有了毒药——想办法让它喝下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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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那只鸟看起来很不好对付,如果你强灌的话,说不定会受伤呢——”中年男人不屑地冷笑道:“还愣着干嘛,快点进来啊——”
一阵撬门的响动,随即是门锁落地的声音。哈莉和德拉科、赫敏迅速交换了眼神——这场救援行动,说不定会变得非常棘手——
“不管怎样,咱们得往前挪挪——”赫敏小声说:“离巴克比克近一点儿!”
三人蹑手蹑脚地穿过树丛,终于看见了巴克比克——它正拴在南瓜地的围篱上——应该是海格想让它晒晒太阳。
“现在就去接近它?”德拉科悄声问道。
“不——”赫敏坚决地摇摇头:“必须警惕那两个家伙——我去做放哨人——你们俩来解救巴克比克——”
“天啊——”德拉科不快地皱起眉头,却也没对赫敏的要求明显表示反对。
“那就意味着我们就只有六十秒钟左右的时间。”哈莉在心底快速默算了一番,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你能拖住那两人大概二十秒,我们也只有不超过一分半的时间——”
“不试试怎么知道?抓紧时间开始——”赫敏坚决地挥挥手,只身朝海格的小屋门口走去。
纵使德拉科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为了不让面前的女孩失望,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巴克比克的方向小跑过去——哈莉冲在他前面,只给对方留了一个毅然决然的黑色后脑勺。
“走吧,巴克比克——”到了里巴克比克大概五英尺左右的距离处,她便轻声呼唤起来。那头巨大的鸟兽迅速察觉了他们的到来,警觉地瞪着那双锐利的橘黄色眼睛,微微曲起四条腿,做出一个防御的动作:“走吧,我们是来救你的。别出声……别出声……”
哈莉一边说,一便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它,并且深深地低头鞠躬。似乎是体会到了哈莉的诚意——巴克比克那带鳞甲的膝部跪了下去,然后又站了起来。
“德拉科——快过来!鞠躬!!”哈莉的腰仍弯着,对身后的德拉科咬牙切齿地提醒道:“快——向它表示尊敬——”
“真是的——”德拉科垂头丧气地学着哈莉的模样,把上半身朝着巴克比克的方向弯下去。
“咕——额——”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巴克比克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惬意的低鸣——
“那头大鸟在干什么——”海格小屋里原本翻箱倒柜的响动声戛然而止——或许那两个家伙就要出来查看情况了——
哈莉迅速望向赫敏——意外发现她的手中居然拿着牙牙的牵绳——在两人交换一个了然的眼神之后,便拉着德拉科赶紧躲在巴克比克的身侧——让那蓬松巨大的被毛掩盖他们的身形。
一个男人的脸出现在窗口——赫敏注意到,这个男人有着漆黑的肤色,浑身肌肉隆起,他的脸
请收藏:m.qibaxs10.cc ', '')('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使得整张脸看起来更加面目可憎——
“小姑娘,你来这儿干什么?”声音沙哑阴沉,是刚才那个被称作麦克尼尔的男人,他先是警惕地看了一眼蹲坐在原地的巴克比克,确定它还在原地。
“哦,是海格先生叫我来遛他的狗,牙牙——”赫敏露出微笑,展示给那人自己手里的绳索:“您是巡查官吧,有没有看见屋子的一只黑色大狗呢?”“那只躲在床下瑟瑟发抖的黑狗?”麦克尼尔皱起了眉头,狐疑地打量着她。
“没错,我现在得带着他去黑湖散步了——”
“进来吧——”麦克尼尔再次不放心地确认了一番巴克比克所在的方向后,才侧身让出了一点儿位置。
“多谢——”赫敏跟着他踏上木质台阶,一边略略放大了自己的音量:“我也很赶时间,得赶紧溜完牙牙呢——”
哈莉很快就接收到了赫敏的暗示,在他们进屋后便立即摸索着去解巴克比克被系在篱笆上的绳索。
“走吧,巴克比克,好孩子——”哈莉一边心急如焚地解着绳索,一边低声哀求道:“梅林在上,我们是来救你的。别出声……千万别出声……”
“呃——巴克比克——你还记得我吗,被你抓伤的那个——”似乎看不过去哈莉笨拙的动作,德拉科主动把绳索接过快速盘弄着:“虽然我对你没什么好感,但见死不救也不大好——”
他果然还在记巴克比克的仇。哈莉暗想道。
绳索还不容易解开了,二人用尽全身的重量拉着绳子,但巴克比克的前蹄死死抠住地面。
“哦——两位先生——能否帮我按一下牙牙——它力气太大了,我无法把项圈套在它的脖子上——”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很明显,赫敏在拼命拖延着时间。
“巴克比克,走呀!”德拉科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起来心急如焚。
使劲地扯着巴克比克脖子上的绳子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鹰头马身有翼兽迈开了步子,一边烦躁地抖动着翅膀。他们离禁林还有十英尺远,完全暴露在海格后门的视野内。
“有了,雪貂——”哈莉转过头,恰巧瞥见另一侧篱笆上挂着的风干雪貂,灵机一动:“德拉科,抓好巴克比克,我去去就来——”
“你——”德拉科呆住了,手里抓着巴克比克的缰绳,茫然地与这个大家伙四目相对。
“哦——这只破狗,笨狗——”屋内传来了男人愤怒的声音,还夹杂着几丝低吼:“居然敢咬我——”
“该死,麦克尼尔,你不是说自己很擅长应付动物的吗?!”
“闭嘴——你这只干看着的家伙——”
哈莉抓起篱笆上的雪貂,一手从长袍口袋摸出魔杖——
“去吧——”
雪貂被魔杖上喷出的光芒击中,飞向禁林深处——
“德拉
请收藏:m.qibaxs10.cc ', '')('科——就是现在,放开巴克比克的绳子!”
哈莉的思想涌入脑海——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德拉科松开了手里的缰绳——巴克比克兴奋地闪动起了翅膀,朝雪貂远远下落的地方飞去——
“在紧要关头使用思想交流而不是直接吼出声来惊动他们,你很聪明嘛,哈莉·波特——”
德拉科的思想传入自己的神经,哈莉还来不及高兴,就匆匆跑向德拉科,手指着禁林的位置——
“去找巴克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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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和哈莉毫不费力地就在一簇灌木丛后找到了巴克比克——后者正半蹲在地上,全心全意用牙齿撕咬着半截雪貂尸体。
“呕——”哈莉瞥了一眼身旁的德拉科——很明显,正常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感觉有点恶心,而他们三个已经帮海格喂惯巴克比克了,对此毫无感觉。
“哦——多谢了,两位先生——”赫敏的声音远远传来,德拉科和哈莉迅速交接了一个眼神后,便挡在巴克比克身前,微微扒开一点儿灌木丛,观察着他们。
海格的后门砰地打开了,哈莉、德拉科静悄悄地站着,巴克比克结束了进食,安静地眺望着远方,似乎也在专注地聆听着什么似的。
片刻的寂静后——
“它在哪儿?”是另外那个尖细的声音:“那怪兽在哪儿?”
“该死的——刚才还拴在这儿呢!”行刑官气冲冲地瞪着他:“我刚才还出来看了一眼!就在这儿!”
“是不是你——”中年男人气冲冲地逼近了赫敏——哈莉看清了他的模样——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嘴唇上方蓄着一小片厚厚的黑棕色胡子,下巴却连胡茬都没有。肤色苍白,面目平庸,但他张开嘴骂人时,那口东倒西歪的牙看上去似乎有些熟悉——
“是弗林特家族的人——”德拉科的声音在哈莉的脑海回荡着:“他们家族长老是学院的校董会成员之一”
“你怎么知道——”
“那家伙是马库斯的叔父——”德拉科轻轻嗤笑一声:“我想,你也注意到了他的那口烂牙吧——”
哈莉这时才恍然大悟起来——马库斯·弗林特,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一直被乔治和弗莱德戏称为巨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