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
会客室紧闭的门外传来敲击声,是个女人的声音,想必一定是纳西莎阿姨。
哈莉转过脸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眉头迅速皱了起来,但还是拿起摆在桌上的魔杖,朝门的方向轻轻一挥。
“哈莉,你怎么在这儿?”
“我——”她转了转眼珠,余光瞥到卢修斯略显阴沉的面容,便迅速回答道:“我找卢修斯先生问点儿事情。”
“哦?是什么事啊——”纳西莎显然察觉到情况并非如此,朝丈夫投去了一个责备的眼神:“你可以直接来问我的。”
“我知道,可是总不能直接找您问该送什么生日礼物给您呀。”哈莉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伸手拉过纳西莎的右手,捧在自己的掌心里。
“这孩子——”面前的妇人嘴角微微上扬,用爱怜的眼神看着她:“只是场生日而已,到时候你和德拉科都在霍格沃兹呢。”
“所以我要嘱咐卢修斯叔叔,让他尽心尽力地陪您过这个生日,当然了,还顺便探听探听您的喜好。”哈莉在纳西莎怀里冲卢修斯眨了眨眼,面容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神情。
幸亏记得纳西莎的生日是11月份,离现在也就差几个月时间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好啦,我们先到客厅去。小天狼星找不到你急坏了。还有,德拉科听说你今天要来一早就开始打扮。咱们快过去吧——”
离开会客室时,哈莉悄悄瞟了身后的卢修斯一眼,他的唇边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眼睛半眯着,好像斯莱特林标志上的那只吐着红信子的青色蟒蛇。
“你跑到哪儿去了?”一走进客厅,小天狼星便怒气冲冲地迎上来,上下检查了一番,担心她是否中了魔咒或是受了什么伤。
随即,那双黑眼睛视线上台,冷冷地注视着站在她们身后的卢修斯·马尔福。
“他没把你怎样吧?”
“当然没有。”哈莉宽慰地拍拍教父的胳膊,余光恰好瞥到站在沙发一侧的德拉科,他看上去没有预想得那么有活力,神色也不如以往见到她时兴奋。
看来已经尝试做过自己儿子的思想工作了。
这么想着,哈莉不禁有些担忧起来,或许卢修斯·马尔福并不善良,但不得不承认,他在话术和心理博弈上可是个难缠的家伙。
如果德拉科真如他父亲所言离开了自己的阵营,那又会发生什么呢?
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对方走去黑暗的那一面。
“没事就好。”小天狼星停止了和卢修斯锋芒毕露的眼神对峙,表情松懈下来,摸摸哈莉的头:“纳西莎说希望我们留下吃午饭,你的意思呢······”
“我没意见。”话音刚落时,德拉科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被什么轻撼了一下,看起来没那么紧绷了。
“亲人相聚的确是件值得庆贺的事——”
卢修斯
请收藏:m.qibaxs10.cc ', '')('·马尔福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块怀表,低头看了看时间,转头对妻子说道。
“今晚我得去一趟父亲那儿,你知道,德国那边有几位来拜访······”不知怎地,哈莉觉得他的语调变得柔软许多,或者他的确如德拉科所言,是个疼爱妻子的好丈夫。
“明天早午餐前能赶回来吗?”
“当然。”
他上前与儿子和妻子做了个简短的道别后,便戴上镶着孔雀毛的黑色礼帽,匆匆离去了。
“德拉科,怎么半天都不跟哈莉打招呼。”纳西莎对今天这个一反常态的儿子感到很是意外。
“我······”
“好了,我和小天狼星还有些事要聊,你跟哈莉去玩吧。”
德拉科的左眼倏忽地跳了两下,垂下脸看向她,鸽子灰的瞳仁里折射着不安与躁动的光芒。
“走吧。”哈莉注视着他的神情缓缓开口道,拉过德拉科的衬衫袖子。对方犹豫了几秒后,反握住了她的手。
“喂——”小天狼星明显有些不安,但还是纳西莎率先把他给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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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马尔福家宽阔而华美的花园温室——许久不见,哈莉觉得这儿的风貌似乎与之前自己所看到有些不同了,当然,过去这么久,自然会有所改变的。
她斜睨着身旁的德拉科,不禁暗暗思虑起来。
那么这个人呢?
谁也说不准未来会发生些什么。
“我爸爸他——”“有没有找我谈话?”
“你怎么——”他皱起眉头,此刻哈莉才发现,面前的这个男孩儿似乎已经有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风貌。
“我怎么知道你要问什么,对吧?”她叹了口气,蹲下身去,撕扯起一片掉落在地的梧桐叶来。
“他叫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联系了。”德拉科的声音很轻,还透着些微的别扭情绪,似乎很不愿意把实情告知她一般。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哈莉拂去沾在自己皮鞋上的叶片碎屑,站起身来直视着他:“我想听你的真实想法。”
“我不想这么做。”他看着哈莉的眼神就像里面有水波在流动一般:“坦白说,我先前设想过如果不再与你见面,不与你交谈的场面——”
“然后呢?”
“我放弃了”德拉科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在日光下仿佛两只扇动翅膀的金色蝴蝶:“说真的,这会成为我最讨厌的事。”
花园里安静得出奇,那些原本在池塘与雕像附近徘徊着的趾高气扬的白孔雀们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花朵和草叶迎风发出沙沙声,脚下的树枝和花朵残骸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哈莉注视着面前这个瘦削、苍白的高个儿少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肯定已经被你爸爸骂得狗血淋头了吧。”
“怎么······”对方还没来得及惊讶,对方就伸出手,摘下方才不觉
请收藏:m.qibaxs10.cc ', '')('落在自己头顶处的一片叶子:“难道很难看得出来吗?”
当然,她没有把下半句话都说给他听:“因为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可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德拉科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手臂的动作,烦闷地揉了揉额头:“即使那是假象,我也不想跟你表演那些所谓的决裂状态,那种感觉已经体验过很多次了——并不多么愉快。”
“我知道。”哈莉摇了摇头:“但很多事不是你不想就不能去做的。”
“可如果是很讨厌的事呢?”显然很不死心的追问。
“德拉科,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吗?”
看着面前男孩逐渐染上粉色的面颊,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蹦出她的脑海。
他这幅模样很可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哈莉赶忙摇了摇头,尴尬地用手扇着风。
“那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吗?”
做了个深呼吸后,哈莉拿出魔杖,施展了一个空空如也咒。
“好了,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关乎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你们马尔福家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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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在纳西莎的坚持之下,小天狼星和哈莉还是留宿在了马尔福庄园。
从晚餐上的表现来看,自己之前的预想或许是对的。哈莉躺在那间专属于自己的客房里熟悉的大床上,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发呆。
小天狼星能跟自己一起生活绝不是说说就能实现的——魔法部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这个“前嫌疑犯”,根本不可能如此顺利地带走她。邓布利多明里暗里地棒了不少忙,据小天狼星亲口所说,就连审判当天,他也亲自坐在陪同席上。
而邓布利多的目的和自己相同,并且只有一个——
彻底毁灭伏地魔。
跟小天狼星有着血缘关系,并提供了有力证据的纳西莎·马尔福,他们不可能不想招徕。
何况,她的丈夫卢修斯·马尔福也是位食死徒,说不定手中握着相当一部分有用的情报。
哈莉突然感到没来由的疲倦,但更多的是源于内心的愧疚和不安。
小天狼星对纳西莎——这个昔日的堂妹并不是没有感情,但现在更多的成分是带着利益的。
不过能够保全马尔福一家安全,也是好事,食死徒的下场大都是死亡或失踪不明。
而自己下午和德拉科的那场对话,或多或少在一定程度上也动摇了他的心。
“你难道疯了吗?”
“邓布利多帮了我们多少,你也都看在眼里吧。”哈莉平静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们要想办法团结,如果伏地魔真的回来了——那么你爸爸——他失职了这么多年,会得到怎样的处罚?”
连空气都沉默了下来
哈莉简直要庆幸德拉科之前和自己一同见识过伏地魔
请收藏:m.qibaxs10.cc ', '')('和食死徒的可怕了,虽然曾陷入过困境,但如果不亲身体会,根本无法了解那些黑暗面的恐怖与极端。
“其实我爸爸也不希望那个人回来。”德拉科抿紧嘴唇:“德国那边······有过消息,我那天偷听到了。他的语气很不愉快,你也知道,我们家一向是以利益为上——不会愿意放弃现在舒适安稳的日子冒着生命危险打打杀杀。”果然如此。
原本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哈莉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眼神真挚地凝视那对鸽子灰的瞳仁。
“我不要求你现在做出选择,但有一点我要你记住,我们一直都是同一边的,好吗?德拉科?”
短暂沉默几秒钟后,对方轻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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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是被那条坏腿疼醒的,如今他上了年纪,腿疼得越发厉害了。他从床上起来,瘸着腿下楼走进厨房,想把热水袋灌满,暖一暖他僵硬的膝盖。他站在水池边,往水壶里灌水,一边抬头朝里德尔府望去,他看见楼上的窗户闪着微光。弗兰克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些男孩又闯进老宅了,那微光闪闪烁烁,明暗不定,看得出他们还生了火。
他赶紧把水壶放下,拖着那条坏腿,尽快地返回楼上,穿好衣服,旋即又回到厨房。他从门边的钩子上取下那把锈迹斑斑的旧钥匙,拿起靠在墙边的拐杖,走进了夜色之中。
里德尔府的前门没有被人强行闯入的迹象,窗户也完好无损。弗兰克一瘸一拐地绕到房子后面,停在一扇几乎完全被爬山虎遮住的门边,掏出那把旧钥匙,插进锁孔,无声地打开了门。
弗兰克走进洞穴般幽暗的大厨房,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进来过了。不过,尽管四下里漆黑一片,他仍然记得通往走廊的门在哪里。他摸索着走去,一股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接着竖起耳朵,捕捉着头顶上的每一丝脚步声或说话声。他来到走廊上,这里因为有前门两边的大直棂窗,多少透进了一点儿光线。他开始上楼,一边心想多亏石阶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使他的脚步声和拐杖声发闷,不易被人察觉。
在楼梯平台上,弗兰克向右一转,立刻看到了闯入者在什么地方。就在走廊的尽头,一扇门开着一道缝,一道闪烁的微光从门缝里射了出来,在黑乎乎的地板上投出一道橙黄色的光影。弗兰克侧着身子,小心地一点点靠近,手里紧紧攥着拐杖。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他可以看见房间里窄窄一条缝中的情景。
他现在看到了,那火是生在壁炉里的。这使他感到很意外。他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只听见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那声音显得胆怯、害怕。
“瓶子里还有呢,主人,如果您还饿,就再喝一点儿吧。”
“待一会儿吧。”又
请收藏:m.qibaxs10.cc ', '')('一个声音响起。这也是个男人——但听上去音调尖得奇怪,而且像寒风一样冰冷刺骨。不知怎的,这声音使弗兰克脖子后面稀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把我挪到炉火边去,虫尾巴。”
弗兰克把右耳贴到门上,想听得更清楚些。房间里传来一只瓶子放在某个坚硬的东西上的当啷声,然后是一把重重的椅子在地板上拖过时发出的刺耳的摩擦声。弗兰克瞥见一个小个子男人,背对着门,正在推动一把椅子。他穿着一件长长的黑斗篷,后脑勺上秃了一块。随后,他又不见了。
“纳吉尼在哪儿?”那个冰冷的声音问。
“我——我不知道,主人。”第一个声音紧张地说:“我想,它大概在房子里到处看看……”
“睡觉前,你喂它一次牛奶,虫尾巴。”第二个声音说:“我夜里还需要吃一顿。这一路上可把我累坏了。”
弗兰克皱紧眉头,又把那只好耳朵往门上贴了贴,使劲儿听着。房间里静了片刻,然后那个被称作虫尾巴的人又说话了。
“主人,我能不能问一句,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个星期。”那个透着寒意的声音说道:“也许还要更长。这地方还算舒适,而且那计划还不能实施呢。在魁地奇世界杯赛结束前就草率行事是不明智的。”
弗兰克把一根粗糙的手指伸进耳朵,转了几下。肯定是耳垢积得太多了,他居然听见了\\"魁地奇\\"这样一个怪词,根本就不成话。
“魁——魁地奇世界杯赛,主人?”虫尾巴说,(弗兰克用手指更使劲地掏他的耳朵。)“请原谅,可是我——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等到世界杯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