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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你要让格兰芬多的分数扣光吗?”哈莉走上前去,拽住他的另一只胳膊:“这样下去不是问题,如果麦格教授知道了必然会写信给你妈妈,你还记得开学前她是怎么警告你的······”
“零花钱被扣光就麻烦了。”赫敏用一种少有的温柔语气安慰起他来:“我们快走吧,罗恩,别理他。”
罗恩的姿态总算从僵硬转而自然,他放下两条举得高高的手臂,调转方向朝门厅走去。
就在哈莉松了口气,打算转头对德拉科做个眼神示意时,已经往前走了几步的罗恩突然扭头,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了一个词——
“做贼心虚。”
“你——”
“不许这样,小子!”
“砰!”
几个人失声尖叫——哈莉扭头一瞥,恰好看到有个白热的东西擦过罗恩的脸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拿出自己的魔杖,就又听见一声巨响。“砰!”接着一个吼声在四周回荡。
她猛地转过身,看见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大理石楼梯。他手里拿着魔杖,直指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鼬,白鼬在石板铺的地上瑟瑟发抖,那正是刚才德拉科站的地方。
与此同时,布雷斯脸上则写满了惊愕,双腿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似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门厅里充满了可怕的寂静。除了穆迪,谁都不敢动弹。穆迪转脸看着哈莉——至少,他那只正常的眼睛是看着哈莉的,另一只眼睛则好像已经钻到了她的脑袋里。
“他伤着你了吗?”看了哈莉一会儿后,穆迪怒冲冲地调转角度,朝一头雾水的罗恩发问。
“伤——”罗恩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反复揉搓着自己被蹭到的那半边脸:“好像没有。”
“别碰它!”穆迪大喊一声。竖起拇指,越过肩膀指了指布雷斯——他正要去抱起白鼬,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吼震了几震,手里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穆迪开始一瘸一拐地朝那只白鼬走去,白鼬惊恐地叫了一声,躲开了,似乎打算跑到朝地下教室的方向。
“我就不信这个邪!”穆迪大吼一声,又把魔杖指向白鼬——白鼬忽地升到十英尺高的半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随即又忽地升了上去。
“我最看不惯在背后攻击别人的人!”穆迪粗声粗气地说——这时白鼬越蹦越高,痛苦地尖叫着:“这种做法最肮脏、卑鄙,是胆小鬼的行为……”
白鼬蹿到半空,四条腿和尾巴绝望地胡乱摆动着。
“穆迪教授!!!”哈莉大喊道,与此同时,她朝穆迪和变成白鼬的德拉科的方向拔腿跑去,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魔杖——
“咒立停!”几乎是毫无杂念和思考地念出了咒语——与此同时,被穆迪折磨着的那只白鼬身子一歪,软趴趴地倒在了旁边的草坪上——布雷斯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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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哈莉的脸都气红了,平时温润的那双绿眼睛里此刻却充满了怒气:“罗恩不是说了没有受伤吗?为何要在校园里对一个学生擅自使用惩罚咒语?”
“哈莉小姐,比起这家伙,你是不是应该更关心自己学院的同学呢?”
与她所预想的相反,面对自己气势汹汹的质问,穆迪却一点儿都没有生气,他的假眼滴溜溜直转,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孩。
“他的确不该从背后用咒语袭击同学,可这也不该被您私自惩处,我想霍格沃兹的校规上写得非常明白。”她毫不示弱地瞪着对方,突然感觉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抱住了,往下一看,原来是变成白鼬的德拉科——那双圆圆的眼睛里此刻早已泪光满溢,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把他抱起来吧。”一旁的布雷斯低声建议道,于是哈莉低下身子,把那只雪白的小白鼬小心翼翼捧了起来,让对方躺在自己的肘窝上。
而更出人意料地,穆迪教授在目不转睛地凝视了她一会儿后,便露出了一个诡秘的笑容,哈莉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只能埋下头假装观察着怀里的白鼬。
“你们在做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众人齐刷刷扭过头去——麦格教授正从他们身后门洞的大理石楼梯上下来,怀里抱着一摞书。
“这里怎么会有白鼬?”麦格教授问道。
“教授,这是被穆迪教授施了变性咒的德拉科——”布雷斯抢先一步解释道,麦格教授的到来使得他对穆迪的畏惧少了许多,正冷冷地看着他。
“什么——德拉科——”麦格教授听闻此言开始惊叫起来,怀里的书全都散落到了地上。
“没错。”穆迪还是那副懒洋洋的状态,似乎根本没把违反校规当回事儿。
“天哪!”麦格教授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开始凝固起来,她三步并作两步从台阶上走下,来到他们面前,并且掏出自己的魔杖给德拉科解咒。
然而,并没有像众人料想的那样,德拉科会立刻从白鼬复原回来,可怜的小家伙仍然在哈莉怀里一抽一搭地叫着,听上去格外委屈和害怕。
“这是怎么回事?”从麦格教授的表情来看,她似乎更加愤怒了。
“哦——我加强了咒语,再过半刻钟他就好了。”穆迪仍然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们从不使用变形作为惩罚——尤其还是这种容易失控的强力咒!”麦格教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邓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诉过你吧?”
“大概提到过——”穆迪漫不经心地挠着下巴说:“可是我认为需要狠狠地吓唬一下——”
“可以关禁闭,穆迪!或者报告当事人所在学院的院长。”
“我会那么做的。”
哈莉发觉到怀里的白鼬开始变得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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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复原吗?那的确也够丢人的——”这么想着,她连忙跟布雷斯使了个眼神,然后走上前去请示麦格教授。
“教授,我想跟布雷斯一起把德拉科送到医疗翼,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可以吗?”
“好孩子,去吧。”麦格教授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伸出右手挥了挥。哈莉明白,她接下来对穆迪教授的训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后者估计一个字也不会听进去的。
“走吧——”抱紧怀里的那只白鼬,远远地朝一直在门厅里观望的罗恩和赫敏做了个会意的表情,然后就跟在布雷斯身旁,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到了拐角处,哈莉察觉到怀里的异动,便小心翼翼把白鼬放到地上——随着一阵噼啪响动和环绕在他们眼前的银白色光晕消散,德拉科·马尔福再一次回到了他们的视线。
他的样子的确有些狼狈,金色头发乱得像冲天芒草,领带被扯歪了,鼻尖处还擦破了一大块。
哈莉条件反射地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搀扶他,但对方明显没有这个意思,而是强行忍着疼痛自己站了起来——的确有些一瘸一拐的。
“那家伙——”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显然是指穆迪。
“别急,回去我会一起跟你向委员会写信投诉的。”哈莉发现布雷斯生气时显得比以往沉静许多——“藐视校规,对学生动用惩罚咒——他绝对没法儿在这儿呆下去了。”
“最好是这样!”德拉科活动了下自己的右手,丝丝抽气起来——看样子应该摔得不轻。
“你还好吗?”不知是不是哈莉的错觉,当德拉科望向她时,眼神似乎变得柔软而犹豫了许多。
“没什么大碍——”他轻声回答。
“先让布雷斯跟你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女士看看。”她着重强调了后面几个字:“必须去。”
“你不和我们一起?”布雷斯的表情显得有些诧异。
“有些事没办法放着不管。”哈莉最后看了德拉科一眼:“我们······到时候再联系。”
即使她不想承认,但——一想到德拉科被人侮辱嘲笑的场景,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来回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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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哈莉小跑着来到了礼堂里格兰芬多的桌子旁——赫敏不在这儿,估计又急匆匆地吃完饭去图书馆鼓捣那个神秘的活动去了,而罗恩则一脸享受的神情,正眯着眼睛往嘴里送着燕麦粥。
现在时间还算早,来礼堂用餐的人并不多,这恰好随了她的意。哈莉在罗恩身旁坐下,用力咳嗽了几声。
“你来啦——”罗恩忙不迭拿起一块烤面包:“噢——弗雷德和乔治他们呢——我真等不及去分享刚才看到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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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深吸一口气,目睹过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但如果弗雷德和乔治知道了——
那就意味着整个霍格沃兹都知道了。
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努力想维护德拉科的尊严,但还是坐直了身子,打算和罗恩说些什么来转移他的视线。
“你不知道我想多把这件事永远铭刻在我的记忆里——”他闭着眼睛,脸上是一种十分喜悦的表情:“德拉科·马尔福,那只不同寻常的跳啊跳的大白鼬……”
“罗恩——”当哈莉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时,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她转过头去,双胞胎嬉皮笑脸的模样立刻呈现在自己面前。
“噢——牛肉大杂烩,快饿死我啦——”弗雷德搓着手在他们身旁直接坐下。
“先别急着吃——”罗恩清了清嗓子:“我要跟你们说件很有意思的事儿——”
不好——哈莉咬住嘴唇,事已至此,那只能——
“——三强争霸赛的时候要举办舞会,我们必须自己找到舞伴。”
话一出口,身旁的罗恩立刻愣住了,不仅是他,连乔治和弗雷德都是一脸惊愕的神情。
“你们怎么知道——”
“噢——不说这个,大家有头绪吗——”哈莉在心底悄悄长舒了一口气,她用余光观察着身旁的罗恩——对方显然已经忘了刚才的白鼬事件,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果然,这招的确很有用。
“喔——这可是个大新闻——”弗雷德咂咂嘴,用胳膊肘推了推身旁的乔治:“你打算邀请谁?”他这句话说得怪声怪气的。
“我还——”一旁的罗恩似乎又想说些什么,哈莉赶忙先一步打断了他:“这次舞会很重要!必须慎重考虑,好好表现。毕竟还有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两个学校参与,一旦出了岔子就等同于给我们霍格沃兹丢脸!”
“话说回来,的确是这样。”乔治皱着眉头表示赞同。
“我可不想在舞会上摔个四脚朝天——”罗恩托着脸颊,似乎已经设想到了未来的场面,显得有些苦恼。
“放心,你的两个哥哥都是交谊舞高手——”弗雷德嬉皮笑脸地揽过自己的弟弟:“话说回来,你打算邀请谁哇,快告诉我——”
为了好友的幸福,又考虑到很难开窍的罗恩,哈莉打算再接再厉,为他们二人加一捧柴。
“罗恩,舞伴一定要选个合适的人哇——”哈莉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眨得看起来就像是里面进了东西——“乔治和弗雷德肯定也明白——选舞伴很重要——你们说是吧——”
“没错,没错——”弗雷德附和道,冲她做了个怪表情,而乔治却显得有些奇怪,他朝自己投来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或许也只是错觉罢了。
总之,看他们热火朝天讨论关于舞会的事。哈莉总算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敞开肚子好好享用起牛肉大杂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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