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珀西仍在热切地跟巴格曼攀谈着些什么,而罗恩和赫敏也早已不见去向。
“走吧,出门散散心。”德拉科顺手拿起哈莉的长袍帮她披上。
“好。”哈莉点点头,巴不得赶快离开现场,省得那位思绪总是天马行空的魔法部部长待会又重新把自己拉回谈话中去。反正现在只要不听珀西的那些长篇大论,让她做什么都行。
两人侧着身子绕过舞场,隐蔽地溜出了门,来到门厅里。前门敞开着,走下台阶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这时哈莉才发现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甚至可以听见哗啦哗啦的溅水声,像是一个喷泉,间或可以看见人们坐在镂花的板凳上。
她和德拉科顺着一条曲折的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但没走几步,就听见了一个令人不快的熟悉声音。
“……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伊戈尔。”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惶恐而沙哑,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几个月来,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什么变得明显?哈莉屏住呼吸,从这个角度来看,只能勉强瞥见卡卡洛夫的背影——后者正举起胳膊胡乱挥着,看上去活像在演一场滑稽戏。
而此时,靠在她身旁的德拉科似乎早已觉察到了端倪所在,眉间的沟壑加深了。
“那就逃跑吧。”斯内普的声音不耐烦地响起:“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说这,他拿着魔杖在空中迅速挥了两把——聚集在身侧的几簇玫瑰花丛被径直轰开——许多花丛里传出尖叫声,几个黑乎乎的身影突然从里面蹿了出来——
哈莉被那些叫声吓得猛一激灵,腿肚子突然发软,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后仰去——后脑勺刚好撞在德拉科的小臂上。
“别出声!”他的动作仍然保持着镇定,但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开始慌乱起来。
“拉文克劳扣去十分,福西特!”斯内普凶狠地提高了嗓门——一个女生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脸颊和鼻头赤红:“还有!赫奇帕奇也扣去十分,斯特宾斯!”另一个男生从刚才的草丛里蹿出来,紧跟在那女生身后逃之夭夭。
就在哈莉终于松了口气,拽着德拉科打算站起来时,高跟鞋却恰巧踩在了礼服裙摆上,刚调整好的重心又一次失去了平衡——
她惊慌失措地伸出双臂,想要抓点什么来支撑倾斜的身体,却恰巧拽住了德拉科项颈前那条该死的长领带······
“砰!”
“谁?!”
原本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斯内普猛地转过头,本就拉得低沉的嗓音此刻听上去更加凶狠了。
哈莉知道已经没办法再瞒下去了,只好顺
请收藏:m.qibaxs10.cc ', '')('着德拉科的搀扶吃力地撑起身子,朝他们所在的位置一瘸一拐地走去。
这对方才在礼堂里赏心悦目的俊男靓女,此刻看起来属实有些狼狈:德拉科的领带歪歪扭扭,肩膀被雪水打湿了;哈莉的长发被胡乱地拢到一侧,裙裾上沾了好些落叶。
“真是——”斯内普皱了皱眉,就当他以为又是哪对藏匿在隐秘处偷偷幽会的少年情侣时,随着距离的拉近,穿红衣的少女面容逐渐清晰,全然暴露在美好的月色之下——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握着魔杖的手震了几震。
“你——”
这下可算完了。哈莉垂头丧气地想道,却不得不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
“教授······”就连一向仗着斯内普的宠爱趾高气扬的德拉科,望着自家院长现在那张比除臭药水还要阴沉几分的面孔,心底也一时间没了底。
就在他们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出点儿靠谱的借口时,斯内普却没有向刚才那样破口大骂,而是顿了顿,随即一挥魔杖,施展了个发出蓝光的无声咒。
哈莉突然感觉身上一轻——原本浸湿的衣裳和沾染露水的头发都变得干燥无比,就连方才裙裾上带着点儿污泥的落叶也已然消失不见。
——居然是个清洁咒
德拉科的头发重新服服帖帖地回到了后脑勺,领带也被毫无皱褶地塞回西服外套里。
“既然盛装打扮了,最好爱惜一点儿自己的形象,波特小姐。尤其你还是今年霍格沃兹的勇士之一。”斯内普的视线仿佛定格在她身上了似的,撕都撕不掉。
“抱歉,可我们只是来散步的,教授——”德拉科小心翼翼地措辞道,话语一听就仔细斟酌过:“礼堂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马上就回去。”
即使面对的是自己平日无限纵容的爱徒,斯内普此刻却仍然面无表情,也没有立刻接过他的话。
而一旁的卡卡洛夫自看清楚面前这两人的面孔之后,他眼中的恐惧和不安似乎加重了——反反复复地伸出手去摸山羊胡子,然后又把胡须缠在手指上。
四人就这样尴尬地对峙着,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流逝过去,而斯内普的眼神似乎是被粘住了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少女的脸庞,以及那条鲜红的礼服长裙。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哈莉简直产生了某种奇异的错觉,面前这个总是对一切都显得厌恶和抵触的家伙,似乎从自己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但她知道,这不过是猜测罢了。
“不要在外面停留太长时间。”最后,斯内普从嘴里吐出这句话,然后大步流星地从两人身旁走过,那长长的黑袍在身后飘荡着,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沉闷感。
卡卡洛夫眼皮都没敢抬,径直跟着斯内普匆匆走开了。
“他和斯内普什么时候开始互相用教名称呼了?”
请收藏:m.qibaxs10.cc ', '')('哈莉皱起眉,在脑海里梳理起了刚才所听到的那些断断续续的对话。
“我不确定······”德拉科咬了咬嘴唇,脸色一点一点地变得惨白起来。
哈莉猛然想起,从舞会开始到现在几近收尾,自己完全没瞥见过斯内普的影子!他根本没有参加!方才众人在礼堂肆意狂欢时他又在哪儿?趁机做了什么?或者说——难不成在和卡卡洛夫密谋一些不为人知的行动?
她不敢妄下定论,可是有谁能挖掘出这些问题的答案呢?
等等?!小天狼星今晚也在霍格沃兹————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哈莉来不及解释,拉起德拉科就跑——
“你干什······”
“别管了!先走!”
然而就在阴差阳错之下,几分钟后,他们在花园里突然迷了路,恰巧跑到了一个很大的石雕驯鹿旁,越过它看见一个高高的喷泉水花迸溅,在月色下闪闪发光,看起来很是浪漫美丽。
“有情况——”德拉科最先反应过来,拽着哈莉的手就往雕像旁迅速一闪。
此刻,两个模模糊糊的巨大人影正坐在一张石凳上,望着月光下的泉水。接着,海格那标志性的嗓门突然在寂静中响起。
“我一看见你,心里就明白了。”他用一种很异样的嘶哑声音说。
哈莉和德拉科瞬间呆在了原地。
看来,这一幕似乎是他们不应该惊扰的……她环顾四周,又回头望望小径,看见芙蓉·德拉库尔和罗杰·戴维斯正隐藏在近旁的一片玫瑰丛里。
她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后者立刻会意,皱起眉头,端详了一会儿那条可行的逃离线路,随即脚下一转,反而拉着哈莉躲进了驯鹿后面更幽深的阴影中。
“怎么——”
“先别出声······那边走不通,全是树丛,会惊扰到他们”
两人只好呆在石雕的背后,紧紧贴在一起,心照不宣地偷听着这场意料之外的对话。
“你明白了什么,海格?”马克西姆女士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种嗬嗬的震动。
“我明白了……明白了你和我一样……是你母亲还是父亲?”
“我——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海格……”
“是我母亲——”海格轻声说道:“她是英国仅存的几个之一。当然啦,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很早离开了,知道吧。大概在我三岁的时候。说实在的,她不太像一个母亲。唉……毕竟那些家伙天性里没有母性,是不是?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据我所知,大概已经死了……”
马克西姆女士一声不吭。哈莉屏住呼吸,越过驯鹿的茸角尖梢眺望着,倾听着……之前从未听海格谈起过自己的童年。
“她离开后,爸爸伤心极了——他是一个小矮个儿。我六岁的时候,如果他把我惹恼了,我就把他举起来放在衣柜顶上,总是把他逗
请收藏:m.qibaxs10.cc ', '')('得哈哈大笑……”海格低沉的声音哽咽了。马克西姆女士听着,一动不动,似乎在凝望着银色的喷泉:“是爸爸把我带大的……可是,唉,他死了,就在我上学之后。打那以后,我就一直一个人生活。邓布利多给了我很大帮助,说真的。他对我非常好……”
海格掏出一块印着圆点点的丝绸大手帕,响亮地擤着鼻子。
“就这样……行了……我的情况说完了。你呢?你是从哪儿得到的遗传?”
不料,马克西姆女士却突然站了起来。
“太冷了。”然而不管气温多低,都不会像这幅声音听上去那样寒冷刺骨:“我想进去了。”
“呃?”海格困惑地摇了摇他那巨大的脑袋:“不,别走!我——我以前从没碰见过另外的人!”
“另外的人?你说清楚!”哈莉从未见过马克西姆女士用这么冷漠的态度对待海格。她真想告诉他,最好别再继续追问下去了——然而无济于事。
“另外一个混血统巨人啊,那还用说!”海格急吼吼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