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穿衣爱穿白衣,储物袋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人,云晚白表示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环境。
她木着一张脸,缓缓挽起了衣袖。
如果她未来的日子必须暂住在此,她是绝不能忍受自己住在这样的杂物堆中的。
于此同时,昝晨在返程的途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摸了摸下巴,不确定地想:
他应该大概也许跟云晚白讲了吧尊上的东西是不能乱动的,后果会很严重的。
曾经也有魔有人仗着自己的身份或是别的依仗,去碰尊上的东西。无一例外,他们的下场都很惨。
惨到什么程度呢那大概就是,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程度吧。
不过看云晚白平日里还是很谨慎的,昝晨觉得她应该不会作死,于是便很快就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去前面的暗魔殿找尊上汇报事务了。
离开魔域十几天,绕是重雪照早有安排,但还是积压了不少事务。
他单手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听底下的属下汇报事务,听完之后,再依次下达命令。
等大殿内的魔都领命散的七七八八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暗了下去。
重雪照揉了揉额角,瞥了眼半空中的那轮红月,心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个人。
他让昝晨领着她去了寝殿,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她收拾好了没,习不习惯。
想到这,桌子上一堆原本还算顺眼的卷轴登时变得令人讨厌了起来。重雪照不耐烦地打开了一个又一个卷轴,匆匆看过几眼后,便留下了朱批。
最终,全部了结后,他将卷轴草草堆成一堆,随便把笔一扔,便甩开椅子离开了。
旁边侍奉的侍从望着重雪照离去的背影,兢兢业业地将所有的卷轴收好准备下放下去,同时小声嘀咕道:尊上看上去很烦,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啊
重雪照站在自己的寝殿门外停住了脚步,一时间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皱了皱眉,莫名很不爽,但具体哪里不爽又说不上来。
于是重雪照挠了下门上的花纹。
雕花的门嘎吱嘎吱的响,铁屑簌簌而落,门内传来了云晚白警戒的声音:谁?
重雪照僵了一瞬,手停在半空中。
门很快被打开了一条缝,云晚白探头看了出来,对上了重雪照若无其事的脸,愣了一下,道: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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