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爷,青箫公子好歹也是文武双全,酿酒技术又是继承自褚师皓月,如果事情真的跟夫人说的一样,那青箫公子必须得被褚师家奉为上宾啊,怎么可能有事。”会不会有事谁都说不清楚,天璇也只是想让骆叔时放心一些。
开阳左看看右看看,半天只憋出了一句话。
“青箫公子是男人。”
“你们懂屁!”听了天璇和开阳的话,骆叔时不仅没有被安慰到,反而狠狠瞪了天璇和开阳。
可不是他们媳妇去冒险,一个个的都站着说话不腰疼。青箫再厉害,那也备不住有意外发生,何况湟中是别人的地盘,那里面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他能不担心吗?
天璇和开阳一愣,对视一眼,识趣地闭上了嘴。以前他们都觉得爷的这性格,既不像老爷,也不像夫人,但是现在他们发现,爷的性格还是像老爷多一点儿,尤其是疼媳妇这一点,简直就是得老爷真传了。
“你凶他们做什么?”南青箫用手肘拐了骆叔时一下。
“不是他们媳妇,不知道心疼。”南青箫那点儿力道对骆叔时来说就跟调、情一样,丝毫不具有杀伤性。
“谁是你媳妇!”南青箫瞪眼。
“那我是你媳妇。”骆叔时的话锋立刻就转了,转得及时,让天璇和开阳佩服得五体投地,也让南青箫忍俊不禁。
“来了!”正说笑着,开阳的鼻子突然动了动,然后一脸的兴奋。
“瞧瞧,一有仗打就兴奋成这样,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天璇摇头晃脑,啧啧称奇。
“你还不是一样?”开阳瞪天璇一眼,“不然等会你就站在甲板上看着,不许下去。”
“不行不行不行!那可绝对不行!来来好哥们,咱们先下去。”天璇一听这话就不干了,一伸手圈住开阳的脖子,生拉硬拽地带着人下了船舱。
“海盗来了?”南青箫左看看,左边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南青箫再右看看,右边依然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左右都是海水,南青箫完全看不出是有什么要来了的样子。但临行前骆叔时曾经说过,此行很可能遭遇海盗,那么开阳所说的“来了”指的就是海盗?闻一闻就知道了?他是对这群海盗有多熟悉啊!
“嗯。”骆叔时依然圈着南青箫没有放手,眯着眼睛眺望着某个方向。
“怎么知道的?”南青箫好奇。
“海风里有海盗的味道。”
骆叔时说的随意,南青箫却是无法理解了。南青箫自认为鼻子够灵了,可他完全察觉不到此刻的海风跟之前的在味道上有什么不同。话说海盗闻起来是什么味道的?甜的?咸的?辣的?
“海盗的船上有血腥味和腐烂的味道。”像是看穿了南青箫的心思一样,骆叔时及时给出解释。
“哦。”南青箫点点头。果然术业有专攻,他能分辨测出不同酒糟的味道,可对于这海盗的味道却是完全无法理解。
“要回船舱吗?还是在这里看看?”显然穷凶极恶的海盗并没有给骆三爷造成压力,所以骆三爷怀抱媳妇,闲闲地征求媳妇的意见。
“不碍事儿的话,我想看看。”他对跟海盗拼杀这种事情没兴趣,但他想知道骆叔时的日常是什么样子的。
“当然不碍事儿。”谁敢嫌青箫碍事儿就把他踹进海里,海里宽敞。
一刻钟之后,一队海盗船成半月形迎面而来,有欲将骆家这一只商船包围之势。
第78章
海盗不断地靠近骆家的船队,可即使靠近了,也没有攻击的意思。
“爷。”天璇和开阳已经回到骆叔时的身边,等着骆叔时下达命令。
“开炮。”骆叔时抱着南青箫,抬头瞄一眼对面依然在靠近的船只,不紧不慢地下了命令。
“是!”一听见这两个字,天璇和开阳都兴奋了起来,“准备,开炮!”
开阳的手凌空劈下,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火炮的弹药飞速砸向对面,再是“嘭”的一声,海盗的某一只船不幸中弹,沉海。
距离不那么近,南青箫看不清对面船上众人的表情,但却能看见他们暴跳如雷的样子,听不清他们的话语,但能听到高声的怒骂。南青箫嘴角轻扬,微笑。
看样子这帮海盗是没有要攻击的意思,是想要先友好地谈谈的吧?只是没想到叔时竟然二话不说就打,对方不怒才奇怪。
“再打。”以为他不在就能欺负骆家?哼!
开阳和天璇也算是明白了骆叔时的意思,于是接下来也不用骆叔时一条一条的命令了,两个人轮流着下令,一连串中气十足地“开炮”点燃了一船人的热情,火炮的巨响一声连着一声,根本停不下来。
“骆叔时你够了!”终于对面的人忍无可忍,用上内力暴怒地后了一嗓子。
骆叔时掀了掀眼皮子,懒洋洋地抬手。他身后的开阳和天璇见此才悻悻地收手。
“何人拦路?”骆叔时轻飘飘的问话气得对面的海盗们差点儿跳海自尽。
他们的旗子挂的那么高,看不见是眼瞎啊!
“骆叔时,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骆叔时东张西望了一下,“人在哪里?”
“你!”对方气结。
“叫你们主事的出来。”懒得搭理这些人,骆叔时直接要求见幕后指使。
“主事?什么主事?”对方眼神一晃,装傻。
“难道不是海岛的人雇佣你们针对骆家的?难道不是海岛上有人想要褚师家的后人?如果是我猜错的话,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天璇,回航!”
“是,爷!”
“骆三爷请留步!”
有些人啊,就是贱,非要故弄玄虚给自己添麻烦。天璇撇撇嘴,一动不动地站在骆叔时身后。不过是配合爷一下,以为他真的傻啊?
“有事?”骆叔时已经不耐烦了。他本来就不想让青箫去冒险,这些人还挑战他的耐性,如果不是青箫按着他的手,他一定回航!
“请问骆三爷怀中的,可否就是褚师家离家出走的孩子?”
“你是哪位?”骆叔时眉心微蹙。
“在下褚师皓天,是……褚师青箫的叔叔。”
褚师青箫……骆叔时和南青箫同时为这个名字黑线一把。
“抱歉,我并没有改名换姓的打算。”南青箫终于开口说话了。
“一直窝在男人怀里,我还以为你变成哑巴了呢。”一听见南青箫开口,褚师皓天的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完全是一副家长教训晚辈的样子。
“绑架别人父亲做人质,褚师家也开始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了?”南青箫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并没有绑架什么人,请你注意你的说辞,在褚师家,诽谤长辈是重罪。”褚师皓天依然冷着脸。
“也是,您只是默认了合伙人下三滥的行为而已,并非亲自动手,因此这件事情跟你无关,褚师家的家训我也是领教了!另外,我不是褚师家的人,褚师家的家规与我无关!”
不管是骆叔时还是天璇和开阳,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刺猬一样的南青箫,觉得新鲜之余更是对褚师家多了几分敌意。
“与你无关?那你来做什么?”
“做笔交易。”南青箫从怀里掏出骆夫人给他的布包,擎在掌心,“放了骆家老爷,这些东西还你,我跟你走。”
“青箫,你跟你娘一样天真,你以为谁都期望你回到湟中吗?”褚师皓天冷哼一声。
“有多少人不希望我回去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我的死讯传了回去,倒霉的是谁?”
湟中是个赏罚分明的地方,只有设置那样严酷的法律才能约束当地的居民。褚师皓天是受命来带他回去的,没带回去人最多就说没找到,受点小罚,可若褚师皓天来了睢宁国之后不仅没把人带回去,这人还死了,那褚师皓天就要赔命了。
“看样子你娘还是有教你些东西。”
“娘教我的很多,你想知道有多少吗?”南青箫勾起唇角,微笑。
“我倒是看走眼了。”褚师皓天微愣,愣过之后耸耸肩,“那你就跟我走吧,至于骆家老头子,我会让人送他回去的。”
“我不信你。”南青箫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立刻反驳了褚师皓天的要求。
“骆家老爷在我手上,你不信又如何?难道你还有第二条选择?”褚师皓天颇感兴趣地看着南青箫。
“让人将骆老爷带过来,不然,这几样东西就要永远留在南海了。”南青箫将手臂伸直,小指勾住布包打结的地方,那布包在海风中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能掉进海里。
“南青箫,你敢!”褚师皓天大惊失色。
“叔叔要试试吗?”只有讽刺的时候,南青箫以亲戚之称称呼那些人。
“派人去将骆老爷借来。”褚师皓天怒瞪南青箫,最终还是不敢拿湟中的事情开玩笑。
嗤笑一声,南青箫将布包拽了回来。暗自松了一口气。真累。
“进去休息一下?”嘴上这样问着,骆叔时却已经搂着南青箫转身往船舱里走了。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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