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传来高亢的声音,搞什么?为什么突然开组会?!老头这是又要折磨我们?我明天还有非常关键的比赛要打!
周墨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朝进来的原野解释。
高大阳光又长着一双桃花眼的原野听完又把手中的篮球砸向地板。这一次没有接住,任由篮球在休息室地板上滚动,连带着他那份烦躁在房间里蔓延开。
以后尽量不要在实验室拍球,不然楼下又会来投诉。周墨看着滚动的篮球,出言提醒原野。
知道了。留着寸头、身穿宽大篮球服的原野大力拉开椅子,气腾腾坐下,用力掀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按鼠标。
被打断的休息室恢复平静。
四个人坐在各自的工位前,对着电脑忙活。
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再闲聊,都在紧张地准备明天的汇报。
过了两个多小时,原野问道,你们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逃明天的组会?就是那种老头无法抗拒,而我们又正当明顺的理由。
要不把腿给摔断了?李嘉渡添加PPT动画,随口建议。
不行的,腿瘸了又不是嘴瘸了,不影响说话,还是得汇报。而且明天还要起得更早,因为腿瘸了,走路会更慢。周墨正在调整PPT格式,平静地补充这个建议的后续。
休息室里其他三个人咻地转头,以你是魔鬼吗的眼神看着周墨。
再说了,你都快准备好PPT了,不汇报不亏吗?要摔断腿也要在准备PPT之前。周墨用风险收益比彻底否决了李嘉渡的建议。
其他三个人以一副师兄不亏是过来人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敬佩。
师兄,你读硕士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开组会?苏静尘朝周墨问,她被挑起好奇心。
周墨是在其他学校拿到硕士学位,然后来这所学校继续读博士。而实验室其他几个人没有在其他实验室学习的经历。
嗯,每周一次组会,每次都得汇报。另外每个月有月度总结会,每学期有学期总结会,年终有年终总结会,还有大老板时不时抽查的临时突击组会。所以你们想知道的逃组会的方法,我以前的实验室都想过。周墨解释。
原野、李嘉渡和苏静尘听到这个组会频率,瞳孔巨震,嘴唇张成O型,肩膀缩起来,抬手轻抚胳膊,安抚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这个答案堪比惊悚片,让人头皮发麻。
那有没有好使的方法?原野探出头看着周墨,眼里闪着光,像找到了逃生的出口。
我硕士毕业答辩的前几天,骑电动车摔到了,头破了。当时缠了厚厚的纱布去答辩现场。我站在台上看着答辩委眼神里流露出的身残志坚的同情,就觉得稳了。最终整场答辩非常温和,评委一点也没为难我。周墨打着字,没直接回答,反而轻描淡写说着自己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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