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蹙眉:奇怪,这气味闻着怎么不像毒药?
西疆的毒药,皆与蛊虫相伴而生,不是无色无味,便是气味芬芳,不足为奇。楚渊在她身后开口道。
谢容姝诧异地转身:殿下是说这井水中的毒来自西疆?
找人验一验便知。楚渊眸色微冷:此番来仙阳郡,我专程带了西疆大夫,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他说着,挥手让暗卫将井中的水,取出一些,装进葫芦里。
而后对着谢容姝道:走吧,回去再说。
楚渊带着谢容姝,并未回先前他们入住的客栈,而是坐着马车去了靠近西门的一座庄子上。
马车刚在庄子门口停稳,姜砚便迎了上来。
殿下,你们可算回来了。
姜砚急忙道:韦冠正已经醒了,可他一得知郡府着火,便急得吐血昏迷,大夫刚才给他把过脉息,说他是骤然大悲导致的急火攻心。
楚渊神情一肃。
想必是误认为亲长和妻子不在了,才会如此。谢容姝低声道:殿下既已救下他的妻子,便让他妻子去照顾他,说不定韦大人就会好了。
楚渊颔首,朝暗卫吩咐道:照王妃说的去办。
暗卫闻言,恭谨地领命而去。
等到谢容姝跟在楚渊身后,走进韦冠正歇息的小院,韦冠正已经在大夫施针之下,苏醒过来。
而他的发妻李氏,也已被暗卫带到他面前。
相公,你可不要吓我啊。李氏坐在床前,哭着道:你快跟我说两句话,哪怕说一个字都行。
大夫见到楚渊,忙迎上来,低声解释:韦大人醒了以后,神志好像不太清楚,不管谁对他说什么,都没有反应,李太太已经吓坏了。
谢容姝闻言,抬眸朝床榻看过去
只见韦冠正四肢僵硬地平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面容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头顶的床帐。
她听闻,这位韦大人与发妻伉俪情深,成亲多年,都不曾纳过妾,后宅甚至连个通房都没有。
可是此刻,任凭李太太哭得再伤心,韦冠正也没有半点反应
难不成当真是病了?
本王还有事需要他办,可有法子让他清醒过来?楚渊沉声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
草民已经为大人施过针,可大人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想来应是颅内淤血堆积所致,就算用银针辅以药石通淤疏窍最快也得月余时间方能看出成效。
月余时间太长,本王等不了那么久。楚渊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