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一动看上去好似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穆惜月的目光, 在两人相牵的手上停了几息, 唇角的笑容不自觉便敛了敛。
午膳已经准备好, 我即刻便教人送来。
她顿了顿又道:只是,除玉蝉以外,能验毒的东西,尚需要时间准备,两位可先在府中歇息几日,等东西准备好,我自会拿来为姑娘验毒。
穆惜月交代完这话,便告辞离开。
待到房间只剩下楚渊和谢容姝两个人
谢容姝从楚渊手里抽出手,踌躇几息,问出心中的疑问:殿下应该先前就认识穆姑娘吧?
没错。
楚渊倒也没打算瞒她,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五年前我带着凤山军在关外操练,碰上西匈人将她掳走,便命暗卫暗中救下了她,倒没想到时隔五年,她还能认出我。
就只是这样么?
既然如此殿下为何要装作不认识她?谢容姝疑惑地问。
楚渊凤眸微闪,语气异常淡漠地道:当年之事,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再提。我平生不愿欠人恩情,亦不喜别人记挂着我,所以没必要再重提旧事。
谢容姝总觉得在提及穆惜月时,楚渊的神色怪怪的。
她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可这毕竟是第一次,楚渊在她面前因为一个女子而神情有异。
谢容姝好奇之余,心底更夹杂着许多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不由追问道:一路上我看殿下对云嘎密道和白骨泽的路十分熟悉,这些都是穆家的机密,莫非也与殿下当年救了穆姑娘有关?倘若穆姑娘连这些都告诉给殿下,而殿下却又有意装作与她是初识这岂不是让人很是困惑
说到最后,谢容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渊总算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他凤眸一挑,唇角微勾。
云嘎密道和白骨泽的路,我早就知道,算是与穆惜月有些关系我与穆惜月也确实有些渊源,只是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三言两语倒也说不明白
说着,楚渊闭上眼,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若想知道,不妨自己来看。
谢容姝杏眸微睁。
这已经是第四次,楚渊主动让她窥探他的记忆。
先前几次,谢容姝毫不犹豫便拒绝了。
可这一次
你为何总想让我窥探你的记忆?她迟疑地问。
若你喜欢一个人,就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吗?楚渊睁开双眼,凤眸里难得带着几分澄澈,和孩子气的较真:你就不想知道他的喜好,他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