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姝闻言,赶忙摇头。
娘娘,不是的,倘若当真中了毒,我认识许多西疆大夫,他们最擅解毒,定有法子将这毒解开的
不必了。顾贵妃眼底带着几分凄凉之意:阿姝,我这病若是好了,承恩公府便就好不了。唯有就这么一日日耗下去,待到耗尽这条命,让皇上永远记得我,才会垂怜我的家人,对承恩公府再度器重。
听见这话,谢容姝鼻尖一酸。
顾贵妃这副模样,让她想到了前世的自己。
前世,她便是这样,以为自我封禁在威远侯府后宅,便能得敌人怜悯,放过自己家人。
可事实是,能保护心中想保护之人的,永远只有更强大的自己,而非一味的退让。
谢容姝对着顾贵妃拼命摇头:娘娘,您还没看透吗,皇上没有心,他不会因为您人不在了,便会垂怜承恩公府。他追求长生,身子一好只会广纳后宫,这后宫里永远都会有新人,您只会被他遗忘皇后便是个例子,您看他现在还曾想起过皇后吗?
顾贵妃听她提到皇后,眼神又黯淡了几分。
是啊,自从姐姐去了以后,再没听到皇上提起过姐姐皇上与姐姐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她都不行,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谢容姝听她言辞间有所松动,忙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瓷瓶,塞进贵妃手里。
娘娘,这是西疆大夫给我开的药,可解一些诡异之毒,您每日服下一粒,或能保住性命。
这两年以来,谢容姝服用楚渊给她的血丸,身上的玉露之毒已然肃清,这瓷瓶里的药,便是最后剩下的一些血丸。
谢容姝上次从昭阳殿回府以后,便有意将这些药转赠给贵妃,为了掩饰掉药中的血腥气,不给外人发现端倪,她专门亲手用古法酿制了可以掩去气味的药露,将其混在这些血丸里。
如此,即便是大夫亲自来验,都验不出这药丸里究竟混了什么东西。
顾贵妃将瓷瓶握在掌心,眼泪从眼角滑落,无声点了点头。
冷宫里。
皇帝坐在软榻上,看着穆昭凤,阴沉地道:现在,你能告诉朕,那些剩下的药膏,都在何处了么?
穆昭凤哭着道:臣妾真的与此事毫无关系,不过臣妾知道,三玄在青石巷有一处宅子,说不定药膏就藏在那里。
皇帝看了高公公一眼,高公公随即便吩咐小太监带人前往。
穆昭凤见状,狠狠抽泣两声,对着皇帝又道:皇上,方才您若再晚来一步,臣妾就被穆元兴杀了。皇上可知道,宁王根本就没死,穆元兴便是他派来杀臣妾灭口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