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一个冷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说来听听,你领的是什么皇命,就连你当众出言不逊,本王的王妃都动你不得?
谢容姝错愕转头
便看见身着一袭玄衣的楚渊,正信步朝他们走来。
他冷峻的面容,一扫先前的苍白,周身弥漫着凛凛威势,毫无半点早上她出门时的虚弱。
这气色看上去比谢容姝给他易容前,还要好上许多。
难道穆惜月当真有血魂草膏的解药,把楚渊身上的毒给解了?
连最了解楚渊的谢容姝,看见他现在这样,都会这么想,更何况是徐怀远。
徐怀远身子一僵,他万没想到,穆惜月竟真的只用一粒丹药,就把楚渊身上的毒给解了。
如此,从今往后的楚渊,便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宁王,而谢容姝又成了徐怀远遥不可及的梦。
徐怀远心里极度不甘,可却不得不识时务地先朝低头朝楚渊告罪。
先前下官言语无状冲撞了王妃,还请殿下恕罪。徐怀远揖手道。
楚渊走到他面前,神色淡淡:怎么,见了本王,连帽子都不舍得摘么?
徐怀远暗暗咬牙,将头上的帷帽取下,露出他半张青肿的脸颊,看上去格外滑稽。
楚渊的目光扫过他的脸颊,唇角勾起嘲弄的笑。
然而,下一瞬,他刷的一下抽出佩剑,锋利的剑刃直接对准了徐怀远的喉结!
殿殿下,这是何意?徐怀远惊慌地问道。
你说呢?楚渊的眼神寒彻如冰,看向徐怀远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在大周地盘上,没有谁能在本王面前作死以后,还可以全身而退,你说是么?威远侯。
此时此刻的徐怀远,已经完完全全被满身煞气的楚渊震慑到,两腿不禁在打颤。
这一幕明明从未在徐怀远梦里出现过,却不知为何,竟让他如此熟悉,熟悉到仿佛他曾亲身经历过,一模一样命悬一线的生死大关似的。
殿下,殿下。徐怀远下意识便脱口而出道:有话好好说,这一切并非殿下想的那样,都是误会误会
可话一出口,徐怀远的眼中便有了几分茫然之色。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更不明白,从他口中说出的这句话,怎会令他自己这么熟悉。
误会?楚渊唇角的嘲弄更深,意有所指地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你倒是记得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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