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景揪着一朵花的花瓣,一瓣一瓣残忍的拽下来然后在丢到桌子上,边揪花瓣边撑着头一个人念念有词:无聊啊无聊。唉,岁桉你说咱俩能干点什么玩儿一会。
他漫不经心无聊至极,虞岁桉比他还闲还无聊,但是此时的虞岁桉却一点儿都没感觉。
顾淮景自顾自说了半天,旁边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怒了,拿起手在虞岁桉面前晃悠几下:哎,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喂喂。
他大叫了好几声虞岁桉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得到了虞岁桉随意之极的敷衍:啊啊,好了我知道了,我想事情了,你别烦我。
顾淮景:!
你在想什么?每天闲着这么无聊你都有事情想?顾淮景诧异:那你能告诉我让我也一起想想嘛?每天我就怪无聊的。
这几天他好不容易抄完经书,能出宫找虞岁桉玩,结果今天来了就陪她在这亭子里坐了一天,坐的他屁股都疼了,也不见虞岁桉干点事儿。
他这都没说啥,还跟着丫头说话,结果这人就这么敷衍他,顾淮景无语凝噎,他生气了!
越想越觉得虞岁桉这妮子确实不是东西,顾淮景衣衫一撩起身:哼,走了,以后别想我来找你玩。
说完头也不回十分潇洒大步流星走出亭子,转眼就没了身影,这次换虞岁桉懵逼。
她怎么了?
她今日都没有看话本,跟着顾淮景在这儿看花,她的腰酸背痛的都还没说什么,而且
虞岁桉默默看向这一片狼藉的石桌,上边铺满了残花败柳。
这厮都快把华阳宫的花圆都给揪秃了!还跟她甩脸子!
虞岁桉扶额无语,看在他们俩勉强还算好朋友的份儿上,她还是决定原谅他,没办法,人就是这么善良。
看顾淮景离开,秋水上前:小姐,要不起来走会儿?今天你坐的时间长了点。
虞岁桉眼珠一转,回想一下,确实挺长,从早上起来和顾淮景做到这里,中间吃了个午膳,就到现在了。
她看着火红的天空,云层叆叇被晕染成五彩缤纷的色彩,与湛蓝微黑的天空形成鲜明对比。
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有了出去走走的冲动。
这几日因为想着舅舅回京的事,一直挂念着干什么都没劲儿,就这么又当了几天米虫,现在回头一想还真挺像自己转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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