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珩若有所思,这人八九不离十是南诏派来的使臣。
只是
他在脑海中搜索幽月殿的讯息,他记得这原来是南诏公主容贵妃的居所,可容贵妃早已过世多年。
难道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郁珩来了兴致,接着听下去。
我知道是他逼得你,是他害了你,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逼死容贵妃?郁珩心下一惊。
杀了他杀了谁?
那人像是陷入自我癫狂,许是他觉得不会有人发现,这样孤僻的地方晚上不会有人来。
所以笑得格外大声,以至于郁珩想不听都不行。
笑过之后,将深秋本就没几个的鸟雀吓得一路逃窜,飞得一干二净,这次真的只剩下了他们俩人,一个院内,一个院外墙角处。
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清儿,我救了一个人哈哈哈我救了他将他送进宫里,就是为了这一天。
那人笑得比哭还难听,像是压抑痛苦到极点:我要杀了那个狗皇帝给你报仇
这话像惊雷一般炸响在郁珩耳边,引得他狂喜又在瞬间将他打入谷底。
不可能,那人不可能成功,又或者说,在如今的形势下,他不可能刺杀成功。
听刚才那人的语气,怕是要在宴会上借他的人杀了顾明正。
可众目睽睽之下,顾明正又贵为大周天子,平常怕是身边就跟着不知道多少死士暗卫。
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怕更是全员警惕将顾明正保护的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他这样想着,又听那人继续说。
我已吩咐赵登给皇帝吃食中下了毒,见血封喉,没有解药。
郁珩心下了然,原来他准备的刺杀皇帝用的是这种方法,下毒?最简单愚蠢的方法,但是如果真的无人觉察,倒是也又成功的几率。
只不过顾明正一死,最低也是两条人命,一条下毒人,一条院内之人。
或者更严重的,院内之人连累的有何止自己一人,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是他真的下毒成功,怕是大周南诏免不了关系破裂,说不定还要兵戎相见,大打出手。
他并不觉得院中人能成功,后来那人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他与容贵妃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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