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开始进学,凌锦心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她态度来了个大转变,现在跟她说话都是闻声细语,还十分关心体贴她的生活,比如会给她夹最大的红烧肉。
她看着碗里肥瘦适中芬香扑鼻的红烧肉,默默的将手从凌锦心手掌抽回,然后抬起头,刻意忽略掉小七哀怨的眼神,眨巴两下眼睛装的乖巧。
谢谢姑姑,岁桉没关系的,我知道姑姑叫我进学都是为我好,岁桉会努力读书的。
小七:
这么爱读书,那么以后可以自己抄易经吗。
凌锦心被她这番话说的心花怒放,笑的花枝招展:哎呀,桉桉懂事了,那桉桉今天辛不辛苦啊,累不累。
虞岁桉一嘴红烧肉咬在嘴里,说话含糊不清,努力嚼着想咽下去回答,但却被桌上另一个人抢先。
是挺辛苦的。
郁珩坐的板正,吃饭吃的不紧不慢,矜贵优雅一举一动都想行云流水般的叫人赏心悦目。
他语气寡淡,就像往常回答凌锦心的问题一样,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虞岁桉就是莫名听出了一丝嘲讽。
她思绪飘走,一时不察,就想开口说话,嘴里东西又没咽下,一吸气,红烧肉一下倒灌进喉咙,胸口剧烈起伏,引起一阵剧烈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凌锦心一看她被呛到,急着叫人拿水,此时桌上被摆满菜肴,茶盏已经被撤下了,屋内凌锦心茶壶中的水已经喝完了。
好几个侍女包括曲淑秋水连带着小七,都跑到外边找水。
凌锦心则是站在虞岁桉身边,帮着她顺气。
而虞岁桉坐在座位上,咳的昏天暗地,到她都感觉自己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水还不来。
而此时唯一还端坐在座位上安然无恙的人,就剩郁珩,他蹙着眉频频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好像在等什么东西。
一个侍女提着一壶水一步刚踏进寝殿内,下一秒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茶壶就已经到了郁珩的手上。
郁珩提着茶壶,黑着脸快步走到虞岁桉的旁边。
这人怎么这么咋呼,他不就说句话,也至于吓成这样,咳嗽咳的他心烦意乱的。
他三步并两步走到虞岁桉身边,本想着倒进茶盏里端着叫她喝下去,却没想到虞岁桉因为咳得难耐,难受的连着一会儿都等不了。
还不待他有什么动作,他腕上一紧,一时不察被人拽到半空,他顺着手腕力道望去。
莹白纤手扣在他手腕处,像是怕他会跑,五指指骨攥着发白,像是卯足了劲儿抓着,只可惜落在他身上没什么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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